白木门,脸上再也没办法露出笑容了。
他面无表情地靠坐在那里,视线一直落在门上没有移开,好像要把那扇门看出个窟窿来。
病房里太安静了,安静得连他的呼吸声都让人觉得刺耳,于是他决定不呼吸了,屏息与空气僵持着,但他到底还是在生病,就算屏息也坚持不了多久,很快他就不得不重新开始大口呼吸,这使他又咳嗽了起来,咳得甚至不比昨晚轻。
病房门有些响动,宫徵羽蹙眉闭着眼,按着心口短促道:“我没事,不用管我。”
他以为来的是医生或者护士,说话的语气很冷漠,带着天然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:“麻烦出去。”
话说出去了,但无人回应,也无人离开,宫徵羽也料想到对方不会有这么好打发,所以他并无失望地抬起头,决定正视对方让对方离开,但这一看过去就怔在了原地。
来的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,是文乔。
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,一手自然下垂,一手拎着背包,目光落在他身上,眼睛都没眨过一下。
宫徵羽忽然就觉得有些无所适从,他想了半天还是无法想到她再次回来的理由,只能牵强地问了句:“抱歉,我不知道是你。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?”说完话,他就开始在周围找她可能落下的东西,但什么都没有。
文乔依旧没说话,宫徵羽慢慢将目光拉回到了她身上,他沉默犹疑了许久,强忍着嗓子的不适,沙哑地说了句:“还是说,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?”
文乔这个时候才终于开口,她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,像是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挣扎。
“把衣服换一下吧。”她扫了一眼石阳后来帮他拿来的衣物和日用品,“你不能穿着病号服出院。”
宫徵羽愣了一下,很快道:“我不想出院。”他果断道,“你不用管我,我不想回酒店,就让我在这,时间不早了,你可以回家了。”
文乔没回应他的话,直接从行李箱里拿了衣服丢给他:“我出去等着,十分钟之后进来,到时候你还没换好的话,我就亲自替你换。”
说完话文乔就转头出了门,半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,宫徵羽看着被子上的衣服,眉头紧锁,脸庞苍白如纸,十分钟的时间度过了三分之一的时候,他才长舒一口气,开始穿衣服。
文乔就在病房门口等着,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,在到达十分钟后准时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。
一进去,她就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