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芬妮，你可真行，多大的人了还喜欢爬树，家里的梨子不甜吗，为什么要吃树上的？”
下午，马里布costco连锁超市一层，罗卡站在冷柜前，边挑选牛奶，边数落某个犯了错的家伙。
“我又不知道上了树会恐高，小时候我站在树枝上随便跳都不怕的，罗卡，你说我是不是退化了，还比不上小时候”
过道上，芬妮推着购物车，深深地低着头，有些难为情。
上午在西奥多的鼓动下，她奋发向上，很快就爬到了大树第一个分叉，她低下头，准备向小家伙比个胜利的手势，只是向下一看，顿时吓尿了，脑子晕晕的，差点没摔下去。
她只好紧紧地抱着树干，一动也不敢动，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厚着脸皮给罗卡打了个电话，向他发出了求救信号，最终被罗卡搭着梯子背了下来。
可是她现在后悔了，不该找他帮忙的。
这家伙太啰嗦了，从下午两点多唠叨了两三个小时，真心很烦。
“这不是退化，这是无知者无畏”
罗卡拿起一大桶牛奶看了看保质期，又随手放了下来，继续挑选，“小时候你敢用手摸电线，现在敢吗？小时候你敢拿着手枪对着自己扣扳机，现在敢吗，小时候你在树上胡蹦乱跳，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死亡的恐惧，也是你爸爸妈妈舍不得打你，我要是有你这样调皮的女儿，从小揍到大，直到打乖了为止”
砰！
话没说完，小腿挨了一脚。
“罗卡，你现在这样乖，是被打得太多了吗？”
芬妮收回脚尖，戏谑地笑道。
“...当然不是”
罗卡挠了挠耳朵，“我是屡遭社会毒打，才会变成这样，等以后你经历多了，也就会变得很乖的”
“也许吧，但是我不会变得像你那么乖，你现在完全就像个好孩子，不抽烟了不酗酒，不吸大麻不乱玩女人，太不酷了”
芬妮抱着手臂靠在货架上说道。
“这就是我，颜色不一样的烟火”
“所以只是买桶牛奶，你就在这里磨蹭十分钟吗，什么牌子的牛奶不一样吗，随便买什么不行吗，你的时间就浪费在这些琐事上吗？”
芬妮有些嫌弃地说。
罗卡哈哈一笑，从十多款牛奶中选了两桶clover牛奶放在购物车上。
这个牌子牛奶的产区在北加州索诺马县，那里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