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罗卡早早地来到了摄影棚。
比起以前,他的脸色格外苍白,还带着轻轻的咳嗽,像是得了场大病,但那双黑色的眸子格外明亮、炙热,灼灼逼人。
剧组里的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变化,但出于纪律,没有人开口询问,只是打量了两眼后,又埋头做事。
罗卡也没有说话,他闭着眼睛,趺坐在木柜上,如同一个正在打坐参禅的佛教徒,表情十分平静,波澜不惊。
副导演何塞·帕迪里亚注意到了他的状态,心中暗暗惊讶。
拍了这么多天戏,每次开场前,罗卡不是在场中走来走去,就是念念叨叨,有时长吁短叹,有次还砸了一个杯子,总给人一种焦躁不安的感觉,叫别人看了也没来由地焦躁。
但今天不同了,这个人从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子平静,不骄不躁,处事泰然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何塞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子,眼中透着浓浓的疑惑。
“嗨~,罗卡!”
他咧着嘴角凑了过去,想要聊一聊。
“....”
罗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又闭上了眼睛,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。
“呃~”
何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像是风干的鸽子粪,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过去你对我爱答不理,现在我叫你高攀不起。
罗卡这是在报复,报复以前大家对他的冷暴力。
“嗤~”
周围响起了一阵轻笑,笑声中带着浓浓的戏谑。
“笑什么笑,快点准备,导演马上到”
何塞挥了挥手,没头没脸地回到了座位上,瞪了某个家伙一眼,“装模作样!”
吐槽了一句感觉没吐够,又轻轻地道,“这都第六天没有动静了,要是再没有进步,还不如早些放弃”
上午九点半,巴班克导演到了,像往常一样,走进片场,坐到监视器后面调整一下各处布置。
等一切准备就绪,巴班克喊了声‘开始’。
今天的拍摄又开始了。
罗卡躺在一个非常独特的木柜里,上方有一个随意活动的隔板,把摄像机放在空挡中,可以围绕着罗卡做360度的旋转,各个角度去捕捉他的表情和动作。
“咦~”
表演开始了,巴班克盯着监视器屏幕看了一会儿,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咦,他紧紧地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