胶鬲心中不忍,厉声大叫曰:
“此事岂可行!胶鬲有本启奏!”
纣王正要看毒蛇咬食宫人以为取乐,不料大夫胶鬲启奏,当时便有些恼。
但还是宣胶鬲上楼。
“朕无旨意,卿有何奏章?”
胶鬲泣而奏曰:
“臣不为别事!”
“只因见陛下横刑惨酷,民遭荼毒,君臣暌隔,上下不相交接,宇宙已成否塞之象……臣心甚忧!”
“今宫人得其何罪,竟致使陛下又用这等非刑?”
“又说昨日臣见万民交纳蛇蝎,人人俱有怨言。今旱潦频仍,况且买蛇百里之外,民不安生……望陛下以大局为重!”
这些话一出口。
纣王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。
然胶鬲犹在滔滔不绝道:
“臣闻:民贫则为盗,盗聚则生乱!”
“况且海外烽烟,诸侯离叛,东南二处,刻无宁宇,民日思乱,刀兵四起!”
“陛下不修仁政,日行暴虐,自从盘古至今,并不曾见……臣斗胆犯上,请问此刑为何名?为哪一代君王所制?”
纣王沉声道:“宫人作弊,无法可除,往往不息,故设此刑,名曰‘虿盆’。”
“此乃宫廷内事,上大夫莫要多管。”
胶鬲充耳不闻,继续奏曰:
“人之四肢,莫非皮肉,虽有贵贱之殊,总是一体。”
“今入坑穴之中,毒蛇吞啖,苦痛伤心……陛下观之,于心何忍,圣意何乐?”
“况宫人皆系女子,朝夕于宫中,侍奉陛下于左右,纵然有错,也不过役使之差,有何大弊,竟至于遭此惨刑?”
“望陛下体上天好生之德,怜赦宫人,显浩荡之恩!”
不知进退!
纣王听得肝火大动。
但于胶鬲任有些情义,耐下性子道:
“卿之所谏,亦是有理。”
“但肘腋之患,发不及觉,岂得以草率之刑治之?”
“况宫人虽为女子,可妇人阴谋剑毒,若不如此,彼未必知警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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