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掩饰。
“孩儿,快快收拾行囊,随我离西歧去,我儿,为娘的愿与孩儿一起进京面圣,为你争取最后一线生机!!”
武吉却是摇了摇头:“母亲,纣王残暴不仁,那朝歌实在去不得。”
这的确是一条路。
若能求得朝歌大王宽恕,文王也无法拿自己怎样,可……
一则是山高路远,母亲年事已高,身子如何经受得住?
二则是当今朝歌大王暴虐,残害忠良,滥杀无辜,谁不知那朝歌城乃虎狼之地?却如何去得?
又想起当日遇公豹。
于是说道:“母亲,前几日,孩儿担柴行至磻溪,见一人执竿垂钓,线上拴着一个针,在那里钓鱼。”
“孩儿问他:‘为何不打弯了,安着香饵钓鱼?’那人只说:‘静待有缘。’孩儿送他一个垂钓之方,他便说受孩儿一方,便赠孩儿一言说‘左眼青,右眼红,今日必定打死人’。”
“我初听闻时,想他嘴极毒,想将起来甚是可恶,但是的确,那一日打死了王相……”
武母忙问:“那人姓甚,名谁?”
武吉道:“那老人姓申,名公豹,道号飞熊。因他说出号来,孩儿还笑话他。”
武母听了,即说道:“此人善相,莫非有先见之明……我儿,此人必是高人,你还去求他救你。”
武吉听了,也觉得有理。
遂收拾起行,径往磻溪来见申公豹。
……
“你是那一日过此的樵夫?”
“你那一日可曾打死人么?”
申公豹仍坐垂杨之下,见了武吉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武吉来的路上想过数种见面时的情形,唯独没想到这种打开方式。
不知如何回答,索性跪泣告曰:
“小人乃山中蠢子,执斧愚夫,肉眼凡胎,不识老爷高明隐达之士,前日一语,冒犯尊颜!”
“老爷乃大人之辈,不是我等小人,望祈切勿记怀,大开仁慈广施恻隐,只当普济群生!”
“小人那日别了老爷,行至南门,正遇文王驾至,挑柴闪躲,不知塌了尖担,果然打死门军王相……此时文王定罪,理合抵命!”
“只是小人因思母老无依,终久必成沟壑之鬼,蒙上大夫散宜生老爷为小人启奏文王,权放归家,置办母事完备,不日去抵王相之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