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小麦味道不错,但是产量怎么样?”李市长道。
“去年我按照您的指点,加大了钾和磷的施用量,冬天麦苗没有出现大面积死亡,但是最终长势仍然不尽如人意,平均下来一亩地只收了300来斤。”
“一亩地300斤,那要亏不少吧?”
“是的!单论种地确实要亏不少,算上前期复垦的投入,亏损就更大了!但是如果跟承包矿区的收益一起算的话,整体上还是能够实现盈利的!”
李副市长忽然来了兴趣,“现在就盈利了?说说看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李副市长根本就没好奇复垦怎么会跟承包挂钩?而是直接问杨东升是怎么做到的。
杨东升明白自己差不多猜对了,顺河乡各矿的承包跟复垦挂钩,十有八九跟李副市长脱不了关系。
就算不是李副市长的受益,也应该是李副市长批准的。
“其实我也没什么秘诀,还是简单的四个字——舍得投入,毕竟有舍才有得!经过这几次干下来,我觉得通过承包矿场推进复垦是完全可以实现盈利的!市里、县里将复垦列为矿区承包的条件,这个决定是非常英明的!”
“嗯!”李副市长点点头,这是当面拍他的马屁,而且对方还是无意中拍下的,这种感觉让李副市长更爽一些。
“李市长,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?”
“当说不当说,你不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?今天你畅所欲言,我就是一个听众,没有人会怪罪你!”
“那我就直说了!”杨东升清了清嗓子,向四周看了一眼,众人登时露出紧张的神色,生怕杨东升得意忘形,说出让李副市长不高兴的话来,“李市长,我不知道您是哪人,我是土生土长的瓜州人!生在瓜州,长在瓜州,瓜州就是我的家!我们瓜州是一个资源型城市,这是我们的幸运,同时也是我们的不幸!这些年来,为了开采矿产,我们瓜州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!就像我们顺河乡,还有隔壁的河东镇,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煤矿、铁矿,把好好的耕地,好好的河流糟蹋得不成样子,我心痛啊,李市长!”
李副市长觉得杨东升说的有点夸张了,忍不住道,“顺河乡的情况其实还是不错的!”
“那是因为您没见过,顺河乡以前是什么样!几十年前,顺河乡的河里,随便一网子下去,就能捞到一条大鲤鱼!就在我小时候,还在干涸的河沟里捡过甲鱼,真的就是随手捡,小的不要,大的才捡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