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家老宅位于东二环内,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。
傍晚时分,我们来到了这里,在门口停下了。
她解开安全带,看了看门口,小声叮嘱我,“我爷爷被那物件蛊惑了,脑子有点不太清楚。一会咱们见机行事,如果他激动的话,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到底是什么物件?”,我问。
“是一个陀螺”,她用手比划,“大概这么大,用一整块白玉雕成的。”
她比划的尺寸,足有三十厘米。“这么大”,我有些吃惊。
她点了点头。
“我爷爷没别的爱好,就喜欢打陀螺,尤其他退出江湖之后,就更痴迷了,每天早晚都得打上一个小时,不然就浑身不舒服”,她说,“上个月他八十大寿,他云南的一个老兄弟给他送来了这个陀螺。我爷爷一看就喜欢上了,从那天开始,每天都得打,不打就难受。”
“然后呢?”,我问。
“然后就出怪事了”,她说,“有一天傍晚,我去公园找他,见到他正在打那个陀螺,身边有个小男孩围着他跑,一边跑,一边笑,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。我爷爷打陀螺,他就打我爷爷,打的特别开心。我爷爷却好像浑然不知,越被打,越兴奋我忍不住喝止那小孩,我爷爷听到声音,转头一看我,那小孩就不见了。”
“小孩?”,我心里一动,“男孩还是女孩?大概多大?”
“是个小男孩,大概六七岁”,她说。
我想了想,“只看到那一次么?”
“不是”,她摇头,“那次之后,每次我爷爷去公园,我都跟着去,每次都能看到他打我爷爷,然后我一喝止,惊动了爷爷,那小孩就不见了。这么几次下来之后,我爷爷就不高兴了,再去公园说什么也不让我跟着了。我跟他说了小孩的事,可无论怎么说,他也不信,而且一提这个就激动,跟我跳,冲我吼,眼神都不对了。我怀疑他是中邪,可是他身上没有阴气,也没有邪气,不像是中邪的样子。我也查看过那陀螺,也亲自打过,我打的时候就没有小孩出现,但是我爷爷打,小孩就出来了。”
“确实很不正常”,我说,“这陀螺,有点意思”
“现在他听不得这个事,一提就炸”,她叹气,“一会见到他,我找机会把话题往陀螺上引,让他拿出来,你好好看看。如果看出问题,你别当着他的面说,咱俩出来说,如果他情绪激动,也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,不要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