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为何事?”吴海濡有了些底气,说话也没那么拐弯抹角。
冯煜瞥了他一眼,问他道:“黄河帮毕万庆,青州虹沂山庄之事,你可知晓?”
吴海濡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方才冯煜的表现,已让他怀疑冯煜并非为他本身丹道造诣而来,可也没想到对方会问及此事。抬眼看见冯煜灼灼神情,吴海濡知晓对方对自己的回答十分认真,这让他也不敢随口妄言。
想了想,便道:“青州之事与吴某干系不大——那本是朝堂士林鼓动惠王布的一个局,一是为太子抹上不容推卸的罪孽,二是由此出发,撬动当今皇上的情绪,彻底厌恶太子,以便为惠王继承大统铺路。”
冯煜心中一惊,他原本只是想问吴海濡操纵毕万庆一众掳掠孩童之事,孰料听到这么一个隐秘?
对于朝堂诸王相争之事,冯煜心有厌恶,如今听了这些腌臜隐秘愈发反感。
可这并非他想询问的消息。
遂又盯着他问道:“我只想知晓,阁下在这其中,扮演着什么角色?!”
“我?”吴海濡有些莫名,他以为冯煜是为太子、惠王而来,犹豫之后还是据实已告,谁想对方似乎并不满意,“吴某担任的不过是小角色。道长既问,吴某也不相瞒——不错,惠王的确以重利许诺于我,吴某也应承惠王,专门为太子研制了一枚‘血玉丹’,作为士林攻讦太子的实证。皇上也是因此‘事实’被激怒,只是大理寺审理时避过了此遭,罪罚却分毫没减。”
说完,吴海濡眼含深意地看向冯煜:“道长莫非是为太子而来?”
冯煜一时无言。
也是两人认知差异极大,方才造成这般误会。
吴海濡见冯煜深夜闯过诸多禁制,冒死前来,自是所图甚大。故冯煜一问,吴海濡发现时机尚未成熟,沉吟过后据实已告,将那背后的博弈与阴谋尽数道出,对于自己所为,也只当做“微不足道”的举动。
他哪里会想到,冯煜此来,正是因为其在青州那“微不足道”的举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