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这会儿也没有时间再想。月光下,眠月面如死灰,毫无血色,再不施救,怕是醒不过来了。
后来的事,我多半已经记不清了,记忆中,是我抱着她去到了二院。
黑暗的残阳路上,我好像又看到了祝倩,当年也是这样,那个我深爱的女人静静躺在怀里,只不过一闪,又变回了眠月的脸。
据医生说,眠月虽然受伤极重,万幸的是没伤着要害,但失血确实过多,加之送来时早就过了最佳时机,能不能醒来还真是个未知数了。
我怔了怔,难道说又是第三个植物人嘛?!
杜淳,我的兄弟,涵轩,我的妹妹,而这回,又是轮到了眠月。
似乎冥冥中,有种神秘的力量,所有与我有关的人,要么生死未卜,要么阴阳两隔,真相,我要的真相究竟在哪里,祝倩,此时又在何处?!
关于那夜天井里的种种,我百思不得其解,但依稀记得,眠月曾说过,这与古达斡尔族的祭祀有关。
此时,地下世界的唯一线索也彻底断了,祝倩的下落再次陷入了僵局。
我有时甚至在想,可能一切都太晚了,一次次的寻找,换来的是一次次死亡,一次次绝望。究竟是我太过不详,还是命运之诡异,或许两者皆有吧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里,我始终没有等来期盼已久的消息,眠月和涵轩终究没有醒来。
唯一巧合的是,在医院里,我又撞见了琅晴,说实话,可有段时间没见着这丫头了。而琅晴见着我,也是喜出望外,一上来就是抱住,当真是未语泪先流,“陆朋哥,你去哪里了?我好想你啊!”
对于这丫头,我始终怀着愧疚,虽明知她心意,却不能表露,当下抱了抱就分开,“琅晴,我不是好好的吗?哭啥?!”
琅晴告诉我,自那夜旅馆一别后,她临时接到店里通知,去了外地培训,等回来时我的电话又没法接通,这不只好到医院来碰个运气。
在她看来,我这人好找的很,要么公司,要么医院,除此之外,恐怕再也没其他去处。
我嘴上笑笑,心里倒是无奈。
两人聊了一会儿,琅晴自然问起那杜离橘之事,我哪敢实话实说,只编了个谎话算是搪塞过去,虽然琅晴还有些不信,可那耐不住我只字不提,也就作罢。
说话间,我不好在医院里头呆太久,毕竟琅晴的出现,让我想到,公司可有好久没过去了,期间也没在意,现在一想,还真的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