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宽道:“云明,你的性格一点儿都不象你师父,倒有点儿象我,难怪短短半年中就结下这么多梁子。”
殷云明听了有些尴尬:“这个、我……”
沈成宽打断他:“不过同那些人结梁子倒没什么不该,只是要小心疯狗咬人可利害啊。但是、华山派这件事你一定要处理好。”
殷云明苦笑一下:“沈师叔,其实我又何尝愿意同别人结仇,只是那些人苦苦相逼,我又有什么办法。”
沈成宽看了看他:“你就这样去见武老六?那可不成,通过方才交手,我看出你功夫不错,但华山派岂是好惹的?”
殷云明叹口气:“反正我行得正、做的明,又怕什么。”
沈成宽“哈”了一声:“你又来了,你正你明,但并非人人都这样,你呀、不吃亏才怪。”
殷云明此时越来越觉得这位师叔虽不失长辈的严峻,却也有自己师父具有的亲切,便忍不住问道:“您说该怎么办呢?”
沈成宽想了想反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武老六为什么找你?”
殷云明无可奈何地再次叹了口气:“还不是因为我误伤了郑天行。”
沈成宽点头:“不错,可你知不知道,郑天行已经死了。”
“什么?!”殷云明一惊。
沈成宽道:“郑天行身为青城派四俊之一,因输给你一招便不回蜀中,去投了元人,可见他有多自负,而后又被你斩断了双手、终生致残,你想他还能活在这个世上么?”
殷云明听了回想起魏国公府被武平文闹成那般狼籍,不禁自语:“难怪。”
沈成宽又道:“武平文找你是为了这个无疑,但华山上想找你的人可不止武老六一个,其他人恐怕另有别的打算。”
殷云明这下奇怪了:“怎么会?我和其他人又没什么过节。”
沈成宽笑了笑:“所谓‘匹夫无罪、怀碧有罪’。”
殷云明瞪大眼睛:“曲掌门不至于也象那些帮派们那么无聊吧,会听信那种谣言?”
沈成宽冷笑:“他若不无聊,前年又为何开那个武林大会。好了、云明,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他们?要不、师叔我和你同去?”
殷云明想起了席真人给他的书信、便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:“放心吧、沈师叔,小侄有护身符。”
“好,你有把握就好,”沈成宽道,“只是行事要小心,具我看,很可能和郑天行这件事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