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修边幅,可观这面容和气质,虽然赶自己差了些许,但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极其清俊的少年郎,和想象中那人不能说一模一样吧,简直是毫不相干。
“师傅,蛟肉切好了,等到水沸起来就可以下锅涮肉了。”许平安将切得薄如蝉翼的蛟肉放在铁炉边上叮嘱道。
“乖徒儿,再去赊一壶酒来可好?”
“师傅理应给这贤侄好好接风洗尘才是,可吃肉没酒,食之无味。”胡癫子看着桌上的蛟肉搓了搓手道。
“倒是徒儿考虑不周了!”
“师傅,十二兄,你们且先吃着。”
许平安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小镇走去,毕竟记忆中剑客都是好酒之人,这几两酒怕是还不够人家一碗喝的,若是招待不周,堕了师傅的面子反倒不美了。
“多年不见,你这混小子混得忒落魄了些,出门在外便是酒也不带,也好意思自称酒中仙人?”
胡癫子看着许平安走远后,捡起地上的酒葫芦,拔开酒塞深吸了一口酒香,倒也没喝,而是径直抛给倚靠在亭边的眼巴巴馋了许久的李十二。
“那年离京,千金马,五花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的狷狂何在?”胡癫子起身故作豪放状看向李十二打趣出声。
“陛下钦点,非有诏不得画!”
“穷极丹青之妙,独占天下近甲子。”
“吴伯,如今不也唤作胡?”
李十二仰头灌下一大口南春烧后揶揄道。
“得了,得了……”
“你我二人在这自吹自擂有何意思?”
胡癫子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道。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翰林虽是闲职,可常伴在那人左右,按理来说应该忙得脱不开身才是,这趟为何突兀离京?”胡癫子看了一眼平静的水面开口问道,
“诸事缠身,累得慌,小子这趟擅自离京也是想着探望下师傅他老人家,顺道看看沿途景,权当散散心罢了……”李十二眺望着长安的方向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朝堂可不比江湖来得那么直白,里面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。”胡癫子目光落到李十二身上,也猜到了他如今在宫中的境遇。
“如今朝堂奸佞当道,你小子本就是狷狂的性子,行事不通圆滑,偏偏又深的那人宠信,长此以往不遭人妒恨才是怪事。”胡癫子猛然吃下几口蛟肉烫的龇牙咧嘴道。
“有些倦了,”
“这朝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