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噜——
胃里突然一阵抽搐,把言景深从回忆中拉了回来。
走几个小时的路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,但空空如也的肚皮真是扛不住了。
前方的客栈规模不大,却意味着热饭热菜,他一秒钟都不想耽搁。
“魔鬼椒,天都快黑了,咱们今晚就在这小客栈里住下吧。”言景深上前一步握住夏月凉的胳膊。
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说话,这突如其来的触碰着实让人很不适应。
“你干什么!”夏月凉挣扎了一下。
“我什么都不想干,就想赶紧吃饭!”言景深手上加了点力,拉拽着她往前走。
小客栈地处偏僻,生意一直都不是很好,加之今日天色已晚,一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。
倚在门边打盹儿的店小二听见脚步声,身子一抖就醒了过来。
看清楚来人的形容,他满脸堆笑迎上前:“‘二位客官是用饭还是住宿?”
照言景深的意思,当然是先填饱肚子再论其他。
但他太了解夏月凉的脾性,这女人不把自己收拾干净是不可能吃得下饭的。
“给我们安排两间房,热水和饭菜送到房间里就行。”
“二位里面请。”店小二越发笑容满面,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请进了客栈。
这两位客人年纪不大衣着寒酸,他本想着没有什么油水可捞。
谁知人家一开口就要两间房,大热天儿还要用热水,分明是富家子弟假扮的穷小子。
只要用心伺候,他们手指缝稍微那么一漏,小翠看上的那根簪子就有着落了。
欢喜之余,店小二倒也没有忘记正事。
“烦请二位客官登记一下姓名籍贯,去往何方。”
这是住店的规矩,言景深没有多想,随意道:“姓景,临城人氏,正打算回乡探望父母。”
像这样的乡野小店,所谓的登记也就是走个过场,店小二在账簿上胡乱画了几笔,喜滋滋地带着两人去了后院。
小客栈是一个农家院子改建的,大部分房间都是为手头拮据的人提供的大通铺,真正能够被称作客房的只有五六间。
房间的布置一模一样,都是一桌一椅一床,虽然简陋倒还算干净。
热水很快就送来了。
夏月凉洗过脸,迫不及待地脱了鞋袜,把脚伸进了木盆里。
将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