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……”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言景深从梦中惊醒。
他努力睁开眼睛,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。
“催什么催,这女人真是……”言景深套上鞋,走过去拉开门。
门外的人却并非夏月凉,而是昨日那名店小二。
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言景深,浑然没有了昨日的热情。
言景深挑了挑眉:“找我有事?”
“烦劳客官结一下账。”
“大清早就把客人往外撵,这也是你们店里的规矩?”
店小二指了指对面:“这事儿您得问那位。”
言景深懒得与他纠缠,迈步朝对面的客房走去。
店小二轻轻啐了一口。
两个穷鬼装阔少,白瞎了他那么多的工夫!
客房的门敞开着,言景深没走几步就看见了神情尴尬的夏月凉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快步走了进去。
“你有没有带钱?”夏月凉小声道。
“我……你没带钱?”
言景深险些喷出一口老血。
老板让打工仔付房钱,真特么……他怎么感觉自己跑这一趟要被坑啊?
他虚指了夏月凉几下,转身问跟在后面的店小二:“一共多少?”
“两间房一共是三百文,昨晚的饭钱二百文,还有灯油钱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灯油还要钱!”言景深都快发飙了。
店小二看了被他挡在身后的夏月凉一眼,扯着嗓子嚷道:“这间房的灯油是昨日刚添满的,今早一滴都没剩下!”
言景深被他吵得心烦,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在桌上。
“这银子六钱还有富余,买的灯油能把这间房点了!”
说罢他握住夏月凉的手腕:“咱们走!”
两人一路疾行,个头矮了一大截的夏月凉脚步有些跟不上,踉踉跄跄的险些摔跤。
直到那小客栈没了踪影,言景深才松开手:“你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?”
“走的时候太匆忙,把装银子的荷包落下了。”夏月凉解释道。
“你这是把我当傻瓜?”言景深又被气笑了。
两人做了十年夫妻,彼此的习性一清二楚。
这女人做事一向精细。
即便身边有秘书和助理,又生活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