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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景深也一样。
既然重活一世,就该甩开包袱阔步前行,去做他想做的事情,过他喜欢的生活。
夏月凉取出装着金叶子的荷包,塞进了言景深怀里。
“景深,爱也罢,恨也罢,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,不要总挂在心里。
感谢你不计前嫌陪伴了我一路,这些金叶子虽不值千儿八百,也能稍微改善你的生活。
世道艰难生存不易,你我还是相忘于江湖,各自珍重吧。”
虎子取水归来,夏月凉已经恢复了常态,做好了出发的准备。
他又看了看地上的言景深,小声道:“姑娘,这小子差不多也该醒了,您真不打算带他走么?”
夏月凉笑道:“他是我的亲戚还是朋友啊,干嘛非得一起走?”
虎子挠了挠头:“这小子的身份和姑娘天差地别,怎么可能与您扯上关系。我就是觉得他武功挺好,弃之不用太可惜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夏月凉不想再做解释,两人一起走出了山坳。
※※※※
五天后,夏月凉一行人抵达京城。
因为着急赶路,她一直都没有好好梳洗,真是满身尘土蓬头垢面。
为了避免遭人诟病,她先去了一趟位于东郊的田庄。
留在京城的大丫鬟鸣笳昨日便得到消息,早已经候在此处。
趁着夏月凉沐浴的工夫,鸣笳打算把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她听。
没曾想第一句话就让夏月凉大惊失色,连浴桶里的水都晃出不少。
“你说什么?季中丞在天牢里自尽了?!”
鸣笳赶紧搀住她的胳膊:“姑娘别着急,那季中丞性格过于耿直迂腐,这些年满朝文武被他得罪了一多半。
就连咱们四爷这么好的官,去年还被他参了一本。
这次在他府里搜出了通敌的罪证,多的是人想要踩他一脚,兴许他就是受不了这份屈辱,所以才选择自尽的。”
夏月凉身子一软,靠在了浴桶边。
“你真的相信季中丞通敌?”
鸣笳叹了口气:“虞国细作又不蠢,收买我大奉的官员也不会选择这种性格的,可奴婢不相信也没用啊。”
“人都已经死了,的确是没什么用……”夏月凉闭上了眼睛。
太过机密的事情,即便是春酌和鸣笳也是不能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