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叔兴安王表面看起来是挺老实,但他绝不相信皇室子弟会没有野心。
如果自己真的遇上倒霉事,言傅卿究竟会踩一脚还是拉一把,这还需要过脑子?
却听言傅卿又道:“不瞒哥哥,这瘦小子我的确认识,他是太师府的下人,平日里是替老师跑腿的……”
他说的老师自然就是夏家四爷夏怀珣。
言非庐和言傅卿不同,并没有正式拜夏怀珣为师,只是听他讲过几次文章。
但常言道一字为师,称其一声老师倒也不为过。
夏闻两家不合世人皆知,但要说今天的事情是夏怀珣指使的,言非庐说什么都不信。
人都不在京城,指使个鬼啊!
言非庐的话还在继续:“主要是我那师妹,她对季云蓁……女孩子家小心眼,哥哥懂的……”
我懂个屁啊!言非庐险些爆粗口。
不过他毕竟有妻有妾,女人的心思还真懂那么一点点。
季云蓁才貌双全,想来是那夏家三姑娘由嫉生恨,所以乘人之危踩上一脚。
女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可怕,连夏怀珣的女儿都不能免俗。
见他相信了自己的说辞,言傅卿暗暗松了口气。
今天的事情动摇不了夏家的根基,但闻承礼记恨师妹是肯定的。
纨绔子而已,恨也就恨了,可要是这个记恨的人换成言非庐呢?
言非庐不是好糊弄的,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,但言傅卿之前说什么来着?
“你小子怎的越扯越偏……方才说什么为了我,到底是啥意思?”
“哥哥,这件事闻承礼做得太过了。季沐清一案虽然证据确凿,可皇祖父尚未回京他人就没了,恐怕……”
言非庐打断他的话:“他是畏罪自尽,这能怪得了谁?”
言傅卿看着他的眼睛,没有再说话。
季沐清究竟是自尽还是遭人谋害,大家心知肚明。
言非庐语气软了下来:“季沐清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,再说人都已经死了,皇祖父也不至于揪着不放。”
“可季家其他人尚未归案,这种时候如何能动季云蓁?”
言傅卿这话说得隐晦,但言非庐一听就明白。
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啊!
“不如……咱们再把季云蓁送回天牢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