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非庐真是想不明白,闻承礼为何要多此一举。
如今事情闹大,他自己挨了揍不说,还不知要牵扯进来多少人。
闻承礼被他问得心虚,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。
“主要……主要是季云蓁那脾气……就跟季沐清一样又臭……又硬……所以……”
言非庐总算是明白了。
合着这厮是怕降不住季云蓁,打算带着她去教坊司“长长见识”。
在闻承礼看来,经过一番比较之后,是个人都会安心留在他身边做一只乖顺的小绵羊。
这样的想法倒也没错,季云蓁脾气再硬,毕竟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。
能活谁愿意死,能享福谁愿意卖笑?
闻承礼见他面色稍霁,舌头立刻就捋直了。
“幸亏殿下来得及时,否则我这条小命就交待在这东春巷了。”
言非庐道:“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着没事干?是父王让我过来瞧瞧的。”
闻承礼吃了一惊:“这事儿太子殿下也知道了……”
言非庐的眉头再一次拧紧:“你那嘴巴该不会是个大漏勺吧?
屁大点事情弄得尽人皆知,如今两手空空,看你那脸往哪儿搁!”
闻承礼正怀疑是言非庐把消息漏给了太子,没想到却被他这般数落。
他立刻反驳:“你当我是那些嘴碎的女人,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四处宣扬?”
早知道皇长孙这么不中用,他还不如寻旁的门路!
言非庐怒道:“不是你漏出去的,夏家和言傅卿他们为何对你的行踪一清二楚?
事到如今你冲我嚷嚷有什么用?还是想想回府之后该怎么交待!”
闻承礼瞬间就怂了。
挨揍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。
他们知道就等于父亲知道,到时他老人家不知又要发多大的火。
他哭丧着脸道:“殿下,您倒是帮我拿个主意啊?”
言非庐压根儿不想搭理这窝囊废。
可一想起闻夫人陆氏那哭哭啼啼唠唠叨叨的模样,他也头疼。
“这样好了,你先去我那里躲几日,把伤养好了再回府。”
闻承礼千恩万谢,又狠狠拍了一通马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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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太师府,鸣笳寻了两乘小轿,把夏月凉和季云蓁直接送回了雪消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