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……”申氏抚了抚他的脸颊:“伤这么重怎会不疼呢,瞧这都瘦得脱相了。”
“孙儿年轻,将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,说不准比从前更加健壮。
倒是祖母,心里惦记着孙儿又着急赶路,一定累坏了。”
杨氏有心同婆婆说一说黄家的事,也附和道:“慕朗这是心疼祖母呢,母亲就成全他这份儿孝心,回房歇着去吧。”
申氏和她有同样的打算,温声道:“那朗哥儿好好养着,用功也不在这一两日,千万莫要累着自己。
有什么想吃想用的就和你三妹妹说,让她来告诉祖母。”
这就是让夏月凉留下的意思了,毕竟有些事情年轻人之间更容易沟通。
夏慕朗笑道:“孙儿记下了。”
“走吧,你们妯娌两个送老身一程。”申氏吩咐两个儿媳。
杨氏再次搀扶着她的胳膊,婆媳三人一起离开了。
“三妹妹……”夏慕朗看着立在床边的堂妹,欲言又止。
夏月凉笑着问:“夏侯放的药果真这么灵,大哥的腿已经不疼了?”
夏慕朗赧然:“药自然是灵的,只是时日尚短……”
和老实人开玩笑就是自讨苦吃。
夏月凉敛住笑容:“黄夫人今日见到大哥了?”
夏慕朗摇摇头:“她倒是想来探望我,被母亲拒绝了。”
“大伯母这是……想要试探黄家人?”
“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?照母亲的脾性,黄伯母亲自前来探望我,她肯定直接带着人就过来了。
是二婶提醒她多留个心眼,借这次机会试一试黄家人究竟在盘算些什么。”
从内心深处来说,夏慕朗并不赞同罗氏的主意。
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。
尤其是关乎女孩子的终身大事,用试探的结果来判定人品好坏,既不合理也太过残忍。
如果他真的成了残废,又何必非要拉着黄婉音一起受罪?
可二婶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这两年黄家的做法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。
黄婉音的孝期刚满,母亲就亲自登门商议婚期,他们家的态度却并不积极,足足拖了半年多才勉强把日子定下。
此次他受伤回京,因为蔡太医回乡丁忧的缘故,母亲没有再去请其他的太医和京中名医,外人必然会有诸多猜疑。
黄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