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怀珣并不认为女人和孩子就不该通政事。
所以从女儿开蒙那一日起,他就由浅及深地给她讲史论政。
一开始夏月凉顾及自己的年纪,并不敢表现得太过“聪明”。
后来渐渐长大了,她在听讲之余也开始试着发表自己的见解。
最近一两年,夏怀珣已经习惯了遇事和女儿商议,有时甚至觉得她比某些幕僚还顶用。
但为了保护夏月凉,他并不打算让外人知晓这一点,尤其是皇帝。
“陛下,您又忘了太医们的嘱咐。”他适时提醒了一句。
奉皇这才意识到此处不是御书房,当着小姑娘的面也不适合谈论国家大事。
他捋了捋长须,假意抱怨道:“好容易才摆脱那些烦人的家伙,溪光依旧不肯放过朕。
罢了,朕这就回宫,省得太后她老人家又念叨。”
选择微服出行的目的就是不想惊动旁人,奉皇也不要夏怀珣相送,带着安公公告辞离去。
书房里恢复安静,夏月凉也露出了本性。
“爹爹——”她笑眯眯地凑到了父亲身边。
女儿的笑容如同暖阳一般,夏怀珣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。
“月儿是不相信为父能保护你么?”
他指的自然是她方才告状的事。
夏月凉笑道:“当然不是啦,我只是选择了一种最简单有效的办法。
人家毕竟是皇帝,若是真有什么想法,拒绝起来很麻烦的。”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夏怀珣抚了抚女儿的发顶,轻笑道:“连皇子皇孙都遭你这般嫌弃,为父还能找谁做女婿呢?”
“我才不嫁人呢,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干嘛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“又说傻话,哪儿有女孩子不嫁人的。”
“您能一个人过,我就能不嫁人。”
夏怀珣无奈地笑了笑,一时间却又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反驳。
他索性换了个话题:“为父在信中特意叮嘱,让你八月之后再回京,为何这么早就跑回来了?”
夏月凉抬眼看着他:“爹爹不准转移话题,我方才看见竹露了,您打算给她个什么名分?”
“竹露?”夏怀珣哑然失笑:“她都已经嫁给绪风了,还要我给什么名分?”
啥?
竹露嫁给了绪风?
夏月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