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拱到好白菜的猪,其实也挺有本事了,不是吗?
绪风高高大大,是个长得非常精神的年轻人,如今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,看着真是既可怜又好笑。
夏月凉骂了几句,自己先撑不住了。
她环抱着小腿蹲下,把脸埋在了膝间。
多大点事啊,也值得如此气急败坏。
是父亲不愿意要竹露伺候,又不是她背地里与人私通。
她与绪风男未婚女未嫁,光明正大结为夫妻,自己有什么资格干预?
绪风见她身子一抖一抖的,还以为她被气哭了。
他赶紧上前,急得直搓手。
夏家四房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,万一气出个好歹,整个太师府的主子们还不把他生吃了!
夏月凉抬起头,脸上的笑容能把人的眼睛都闪瞎了。
绪风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。
我滴个姥姥,姑娘该不是被气傻了吧,这还不如哭呢!
“绪风大哥对不住啊,我方才说话太难听,不该说你是……”
绪风赶紧摆手:“不,不不,只要您别哭……啊不,别……别笑,说属下是啥都成……”
夏怀珣眼泪都快憋出来了。
他走过来拉起女儿,故意板着脸道:“不声不响就把媳妇儿娶了,连喜酒都不请人喝一口。这事本来就是你做得不对,月儿说你几句怎么了?”
绪风:“……”
四爷为了讨好女儿,真是脸都不要了!
若非有他的暗示,自己有几个胆子敢打竹露的主意?又有几个胆子敢瞒着姑娘先把人给娶了?
夏月凉笑着附和:“就是,谁见过娶媳妇儿不摆酒的?绪风大哥可不能小气,至少要在品风楼摆一桌,大家好好热闹热闹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绪风十分难得地红了脸。
夏怀珣把女儿拉回书房。
他还有好些事情想问女儿,可不能让她像小泥鳅一样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