咐道。
“是。”夏侯放应了一声,把夏月凉主仆二人一直送上了马车。
临行前鸣笳剜了他一眼:“我说你家老爷子真够可以的!”
夏侯放十分难得地没有和她争吵,而是苦笑道:“江山易改禀性难移,家父都是六十岁的人了,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改变得了他?”
鸣笳头一回觉得他也挺可怜的,轻声道:“反正你尽量劝劝他,年纪这么大了有些事情想开些。”
夏侯放心里暖暖的,嘴巴却还是不肯服软。
他挥挥手道:“臭丫头管得还挺宽,好好伺候你家姑娘,爷的事情不要你操心!”
“滚!”鸣笳骂了一声,唰地放下了车帘子。
马车哒哒地跑远了,夏侯放叹了口气后折返回客栈。
夏月凉望着气鼓鼓的鸣笳,险些笑出声来。
丫鬟们的婚事她并不打算干预,但也不得不承认,单靠她们自己很难寻到合适的人家。
府里未婚的小厮很多,但出色的却很少,她也不舍得丫鬟们世世代代都为奴为婢。
府外的男子她们根本不认识几个,何况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娶丫鬟为妻。
夏侯放和鸣笳是一对欢喜冤家,但抛开两人的年纪不提,夏侯家也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家。
章继龄那般出众的男子他们都容不下,更何况是鸣笳。
夏月凉笑着摇摇头。
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很容易陷入情网,一旦有人推波助澜便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既然不合适,就不能拿这件事同鸣笳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