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老实实坐着给人画像的一天。
但他最擅长从变化中发现机遇,不管言傅卿画得好还是不好,他都认为自己之前的思路是对的,办法的确就在御书房中。
另外,这小子画像的时候,自己就可以大大大方方地观察他,何乐而不为?
言傅卿年初才开始学画人物,但他之前就学过作画,基本功是很不错的。
不到一年的工夫,他已经能够把人物画得惟妙惟肖。
但这是皇祖父要的画像,自是不敢马虎,他比平日又加了几分细致。
奉皇歪在椅子上,边喝茶边与夏怀珣闲聊。
“溪光觉得朕的这两个孙儿如何?”
夏怀珣忍俊不禁。
瞧把这老皇帝得意的!
人家老王卖瓜是自卖自夸,到了他这里成了逼着别人夸。
“微臣要是说了实话,陛下又该说微臣拍马屁了。”
“朕真是说不过你,哈哈……”
笑了一阵,他又问言景深:“深儿,这些年你除了习武,可曾好生念书?”
言景深暗喜,画像还没画完,机会就来了。
“兵书读过不少,其他的孙儿不太感兴趣。去年回府之后又跟着先生念了几日,之乎者也的烦得很,再念下去就该成书呆子了。”
奉皇笑骂道:“敢情你这小子念书全凭兴趣啊?”
言景深大呼冤枉。
“主要是没有遇到好的老师,王府里的先生都是教几岁的小孩子念书的,他们讲的那些东西我早就学过了。”
这话又勾起了奉皇的怜悯之心。
阿豫太不像话了!
就算再不喜欢明氏,也不能把气撒到孩子身上。
淑妃才貌双全,明家也是书香门第,深儿读书的天分肯定是极好的。
带兵打仗也不能只凭勇力,书读得少了兵法也很难做到活学活用。
趁着深儿年纪还不大,是应该给他找个好老师。
可这人选……
他不由得把视线又转向了夏怀珣。
“溪光,不如你就给朕一个面子,勉为其难再多收一个学生?”
夏怀珣真是服了。
没看出来,博思王府的这位二公子挺奸诈啊。
本以为他折腾这么半天是为了讨好陛下,毕竟博思王对他并不好,寻个强有力的靠山也无可厚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