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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怀珣温声道:“昨日在御书房,为师听二公子说从前只喜欢读兵书?”
“其实也不能这么说,主要是我自小习武,接触过的书本不多,所以觉得兵书挺有意思。”
“学问并无高低贵贱之分,只是为师于用兵一道可说是一窍不通,恐怕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。
如果你真对兵法感兴趣,我倒是可以为你推荐几位奉国名将。”
言景深和夏怀珣并不熟悉,因此不知道他所谓的一窍不通是真是假。
但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做他的老师,让他知难而退。
他好不容易才混进太师府,想让他滚蛋,呵呵……
他站起来深施一礼:“老师学识渊博,学生早在凤城的时候便仰慕不已。
皇祖父前晚在若华宫提及祖母,说她才情过人写得一手好文章,对我读书不多深表遗憾。
我若是成了只会动刀动枪的武夫,恐怕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盼。
恳请老师莫要嫌我愚钝,费心指点一二。”
夏怀珣嘴角抽了抽,这厮……
一席话既拍了马屁又装了可怜,还把陛下乃至淑妃都搬了出来。
这样的人都叫愚钝,世上的人岂非全都是傻瓜?
“好吧,既然你如此坚持,那就留下吧。
只是你年纪大了,为师也不是学堂里的先生,不可能按部就班进行教学……”
言景深感觉像是被扎了一刀。
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十六七岁,可年纪大这种话从别人,尤其是魔鬼椒的父亲嘴里说出来,滋味真不咋地。
就好像女婿和老丈人初次见面,人家一开口就说老牛想要啃嫩草一样。
夏怀珣的话还在继续:“为师要上早朝,所以你不需要每日都来太师府。
除却节假日和休沐日,其他日子随便你挑。”
“是。”言景深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。
本以为夏四爷会故意整他,给他布置一大堆功课,没想到课程居然这么轻松。
夏怀珣笑道:“为师这些年收的学生不多,但教过的人却不少。
每个人资质和基础不同,相应的教学方法也有不同。
我对二公子的了解十分有限,不知道你的基础如何,不如先试上一试?”
这是摸底考试啊,言景深有些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