灾祸吧?
更无辜的是那个不知生死的王府嫡子,明明投了个好胎,却被亲生父亲害得连个孤儿都不如。
究竟是谁克谁,渣王爷心里没点数?
言成豫毕竟是皇子,几十年来除了奉皇,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。
“你这逆子……”他用手指着言景深。
言景深垂下眼帘,压根儿没打算理他。
与魔鬼椒见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,但顺带气渣王爷一把也没啥不好的。
去济安寺的事情已经无法更改,言成豫自然不能真的翻脸。
他只能压住一半多的火气,转而对明氏道:“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!”
明氏也学着言景深的样子,垂下眼帘一言不发。
真当她不知道他们又想打什么主意,不就是见深儿太过优秀,又想找借口把他撵出府么?
王爷要是真的翻脸才好呢,那就不用去见什么大师了!
言成豫气得倒仰,这母子二人真是吃定他了。
“你们母子真是连好歹都分不清,玄正大师年近九十,闭关十年从不见外人。
此次若非夏太师回京,连父皇都未必能请得动他。”
见他有气出不得,言景深心里痛快得很。
他趁机又补了一刀:“既然如此艰难,我觉得这个机会应该留给王爷。”
明氏险些笑出声。
这孩子真是皮得很。
王爷最大的梦想就是当皇帝,假若相面真有那么大的作用,那不妨请玄正大师替他相一相。
不管有没有皇帝命,今后都不用瞎折腾了。
言成豫大怒:“休要逞口舌之利,此次济安寺之行已经定下,不去就是抗旨不遵,你们自己掂量清楚!”
说罢他一甩袖子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言景深再也忍不住,发出了响亮的笑声。
渣王爷是真被气糊涂了,竟忘了这是他自己的书房。
明氏却不似他这么乐观。
“深儿,万一那大师说了什么……”
言景深正色道:“人的命运岂能由旁人说了算,凡事都要靠自己努力争取。
若是因为几句难听话就心灰意冷裹足不前,母妃也熬不到今日。”
他这番话似乎另有深意,但明氏也没有多想,温声道:“那你回去收拾一下,后日一早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