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了过去。
夏怀珣陪着奉皇下了半夜的棋,今日一大早又被抓起来听老和尚念经,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。
所幸这一屋子人的身份都比他尊贵,他便寻了个不起眼的地方,打算趁人不备补个眠。
谁知刚坐下没一会儿,他新收的学生就厚着脸皮蹭了过来。
“宽敞的地方不待,非要来这犄角旮旯里挤,你这是什么毛病?”夏怀珣压低声音,一脸嫌弃地说道。
言景深在他身边坐下,笑嘻嘻道:“大师讲的经文太过深奥,学生资质鲁钝难以理解,离老师近一些方便请教。”
请教个头啊!
夏怀珣哪里会信他的鬼话,但这里不是计较的地方,不得已只能又往边上挪了挪,坐到了一张桌案旁边。
小小的插曲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影响,大师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,让人听得昏昏欲睡。
坐着睡觉是夏怀珣自小便练就的本事,只要不是刻意盯着他看,先生和同窗很难发现他已经睡着了。
主要原因是他有两个其他人没有的能力。
一是坐姿十分端正,睡着后栽倒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他身上。
二是不管什么时候醒来,他都能准确地回答先生的提问。
而且大师今天讲解的经文他早已经烂熟于心,所以睡起觉来毫无顾忌。
不到盏茶的工夫,他便已经进入了梦乡。
比起夏怀珣,言景深就差远了。
执行任务的时候几天几夜不合眼没有问题,在野地里坐着睡觉也没有问题。
但前提条件是他睡觉时得有个依靠,不管大树也好石头也罢,总之必须有个支撑。
他知道自己的毛病,所以躲到夏怀珣身边的目的并不是睡觉,而是不想太过拘束。
谁知玄正大师的声音竟有那么大的魔力,言景深已经努力瞪大了眼睛,远处的光头依旧变成了两个、四个……
渐渐的,他的上下眼皮不受控制地粘在一起,身子也开始摇晃。
一阵刺耳的声响,大师的声音被打断,禅房里所有人都一起回头看向角落。
只见言景深和夏怀珣一起倒在地上,桌案也被推得移了位。
师徒二人均是睡眼惺忪,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奉皇和大师尚未开口,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插嘴,唯有两人的父亲面子上有些挂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