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云蓁回京的事情,闻承礼早就听皇长孙提过。
但她人在太师府,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。
人都容易犯贱,越是见不到,心里就越是惦记。
闻承礼也是如此,自从知道季云蓁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地方,一颗心就被勾走了一半。
虽然每日都随皇长孙出入各种声色犬马的场合,他依旧无法忘了季云蓁。
甚至在听玉墨唱戏的时候,他都能把戏台上的人看成心尖上的姑娘。
前几日有人告诉他,在某家酒楼附近见到了季云蓁好几回,于是他连青楼赌场都不去了,一大早就来酒楼蹲守。
这一守就是两天,本就缺乏耐心的闻承礼情绪越来越暴躁,不仅是山药,就连跑堂的小二哥都被他骂得狗血喷头。
今日山药直接不敢坐了,直接在窗边站了好几个时辰,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,就怕一不小心又看走眼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闻承礼的午饭才刚吃了几口,一道格外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山药的视野中。
他这几日真是被骂够了,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。
闻承礼从椅子上蹦起来,三两步就窜带了窗边。
季云蓁打扮得非常朴素,不同于从前那种刻意追求的素雅,而是真正的简单朴素。
一身灰蓝色的粗布衣裙,简单的发髻上连根银簪子都没有,比寻常百姓家的姑娘都不如。
见此情形,闻承礼的心揪着疼,眼泪都险些掉下来。
“山药,那真的是季大姑娘?”
山药怯生生道:“是,就是她……”
闻承礼骂道:“夏家人真不是东西,夏三姑娘更是个混账!
太师府不是有权有势么,为何要如此糟践季大姑娘?”
山药不敢接话,厚厚的嘴唇微微动了动。
自打爷看上季大姑娘,整个人就魔怔了,而且情况还越来越严重。
太师府的确不差钱,可季大姑娘如今就是个丫鬟,而且还是罪臣之后。
难不成夏家还得让她穿金戴银,把她当祖奶奶一样供着才算是个东西么?
闻承礼的咒骂还在继续:“言非庐肯定是在糊弄爷,说什么夏三姑娘是个绝色美人,就像那天上的月亮,狗屁!
她分明就是妒忌季大姑娘生得美,所以才把她弄得灰头土脸,才能显得她自己有几分姿色!”
眼瞅着季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