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子峤天生一副笑脸,凶起人的时候感觉特别怪异。
庄客们害怕的是一旁的言景深,同他基本没有什么关系。
温子峤对自己特别了解,清了清嗓子道:“胡说八道,你们若是这田庄里的庄客,为何不好好待在田庄里,偷偷摸摸在这里做什么?”
说罢他又指了指那陷阱:“这是谁弄的?好端端的田庄里弄这么个玩意儿,你们是打算捕兽还是坑人?”
庄客大呼冤枉:“大人,小人们真的是这里的庄客,正是因为发现这里有个坑,所以才过来瞧瞧的。”
温子峤冷笑道:“听你的意思,这个坑里有什么你们根本不知情?”
庄客一噎,这个问题他真是没法儿回答。
三爷下去之前,他们真是不知道坑里的人是谁。
三爷下去之后,他们怎么可能依旧什么都不知道。
可这话能对军爷们说吗?
更何况这一坑的糟污事儿,谁能说得清楚?
温子峤继续冷笑,冲身后的几名骑兵打了个手势。
“你们几个下去瞧瞧,这坑里面究竟有什么。”
“是,十三哥。”骑兵们应了一声,纵身跳下马背。
坑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。
庄客称呼这些人为军爷,说明他们八成是附近东大营的士兵。
闻家人全都是文官,与武将们交情一般,尤其是这些普通的士兵,完全就是陌生人。
若是落到这些家伙手里,他们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。
不等闻承训想出应对之法,骑兵们已经走到了陷阱旁,并燃起了好几支火把。
其中一名骑兵看清楚陷阱的构造,轻轻咦了一声。
言景深扬声道:“吴增,你有什么发现?”
吴增抱了抱拳:“回将军,家父从前是猎户,各种各样的陷阱属下都见过。
今日这个陷阱看似寻常,其实颇有些独到之处。”
言景深挑眉,东大营里还真是藏龙卧虎,什么样的人才都有。
他对陷阱有什么独到之处并不感兴趣,就想赶紧把里面的人拿住送去府衙。
“先别管这些,下去瞧瞧。”
“是。”吴增多少有些失望,但还是执起一支火把踏上了闻承训的楼梯。
闻承训等三人退无可退,只能眼睁睁看着骑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陷阱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