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承训肺都快气炸了,却又不知火气应该先冲着谁发。
犹豫了一小会儿,他反手一巴掌甩在了英娘脸上。
英娘没有防备,他又用了全力,脸颊顿时就肿了起来。
言景深讥讽一笑。
生气只会打女人,闻家的男人就是这种水准,难怪闻老狐狸整日上蹿下跳,都是因为后继无人缺少帮手的缘故。
闻承训的手都打疼了,火气却并没有散去多少。
他指着英娘破口大骂:“你个臭婊子,亏得爷这些年如此待你,你却这般不知好歹无情无义!”
英娘身上的麻绳并没有松绑,但嘴上却丝毫不肯落下风。
“闻承训!你说这些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?
自从跟了你,老娘是多吃了还是多穿了?
俊哥儿都一岁了还没个正式的名字,除了你们闻家,谁家听说过这种事?
你母亲送我一座破田庄,被你念叨了一整年,你们家这样穷酸的宰相府邸,老娘别说上辈子,就是下辈子都没见过!”
依旧被堵着嘴的闻承礼一改之前的沉默,也呜呜叫唤起来。
闻相为了博一个廉洁的名声,弄得陆氏这个侯门嫡女也不敢铺张浪费。
即便对待儿子儿媳,她也很少给予田地房产这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。
尤其是尚未成家的闻承礼,除了平日的花用,名下什么产业都没有。
此时听英娘如此嫌弃母亲给的田庄,他简直比闻承训还要愤怒。
张知府并不认识闻承礼,见他穿着粗布短衣,想当然地把他当成了闻家的下人。
见他如此忿忿不平,还觉得这小厮不错,至少对主子十分忠心。
他看向言景深:“二公子,要不要……”
言景深点点头,表示可以给闻承礼松绑。
张知府留了个心眼,让人给闻承礼松绑的同时,把英娘身上的麻绳也除了。
他的想法很简单,但也很现实,总之谁都不能得罪。
博思王府二公子就是故意想让闻家当众出丑。
他没有能力阻止,却可以耍点小心机。
让一个青楼妓子同下人厮打,总好过让闻相的儿子当众出丑。
然而,张知府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。
闻承礼和英娘的腿和胳膊稍微恢复了些知觉,的确如他所设想的那般厮打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