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顺便就想把事情解释清楚?
换作其他人这般敷衍他,言成豫绝不可能轻饶。
可如今的言景深不一样了,他是打也打不得,骂又没有用,只能耐下性子与他分说。
“你这孩子真是太过随性了,京城不比凤城,许多时候咱们皇室子弟也不能随心所欲,也要照顾一些人的面子。”
言景深不以为然道:“皇族还需要时时照顾其他人的面子,那这皇位坐着也没啥意思。”
“这种大不敬的话是能随便乱说的?要是被有心人听见,到时谁都保不住你!”
言景深依旧不在意:“王爷若是不信,明日我就当着皇祖父的面把方才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一遍。
若是触怒了皇祖父,责任由我一人承担,保证不牵连其他人!”
言成豫一噎,这小子……
难怪父皇会如此喜欢,这样的性格,这样的气势,让人厌恶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。
而且他还有玄正大师的评语加持,父皇都把他当成个宝,几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算得了什么?
“深儿,你还太年轻,气盛也正常,但为父还是要告诉你,有时候略低一低头,并不代表就怕了别人。
大丈夫能屈能伸,暂时的委屈是为了……”
博思王从前在言景深面前是很少自称为父的,如今不自觉地改了称呼,竟也不觉得别扭。
言景深则不然,怎么听怎么别扭。
他呵呵笑道:“我从不期望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,有什么必要委屈自己?
倒是王爷,对闻家突然换了个态度,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啊?”
言成豫沉声道:“多大年纪的人还口无遮拦?”
“王爷就别装了,我们不是一家人嘛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你若是有什么打算又何必瞒着我。
正如你方才所言,我这个人随性得很,万一哪天说错话做错事,甚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
我自己是无所谓,可王爷行么?”
这么简单的道理言成豫当然懂,可他连明氏赵氏她们都不敢相信,又怎敢信任言景深这个逆子。
他微微挑眉:“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?”
言景深笑道:“我一个天天在军营的人,能听说什么?
只是王爷如此在意闻家,稍加揣测而已。”
言成豫道:“那你如何看待这件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