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果真打算拉拢闻相?”
他越说越直白,言成豫真是不好再装了。
“闻相不是君子,他对权力充满了渴望,同这样的人合作更加轻松。
当然,他毕竟是太子的姨父,该防备的时候还是要防备。”
言景深沉吟了片刻才道:“皇祖父的心思,王爷竟看不出么?
他虽然没有明说要册立哪位皇子为太子,但很明显王爷的胜算是最大的。
你如此沉不住气与闻相勾连,就不怕适得其反么?”
“年轻人总是天真,喜欢把人心想得太过简单。
你皇祖父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几十年,他的心思没人能看得透。
父王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,也是个单纯的少年郎。
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你皇祖父最疼爱的孩子,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在他的羽翼下好好生活,可惜啊……”
谷寥
言景深道:“王爷的话不无道理,可你想过万一皇祖父知晓你和闻相合作的事,他会怎么想?”
言成豫讥讽一笑:“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,大不了再把咱们一家发配到凤城,甚至更加偏远的地方。”
言景深见自己的话无法点醒他,只能道:“王爷愿意与谁合作我管不着,但我与闻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了。
虽然我不了解闻敬,但想来他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,你最好想清楚该如何解释。”
言成豫的意思是让言景深出面,毕竟他年轻,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情也容易解释清楚。
闻相再不高兴也不可能咬着一个孩子不放。
可听言景深话里的意思,压根儿就没打算理会这件事。
“深儿,你是为父唯一的嫡子,又如此聪明有本事,将来王府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的?
咱们与闻相的合作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,将来他若是有不臣之心,自然有的是手段收拾他。”
这种父慈子孝的戏言景深真是不想看,更不想演。
他懒洋洋地站起身:“王爷想让我去闻府道歉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就闻家那两块荒料,迟早都会被人弄死弄残,我看在王爷的面儿上就不与他们计较了。”
言成豫又一次噎住了。
合着这小子的意思是还等着闻家人给他个说法?
言景深挥挥手:“东大营纪律严明,我不好在外留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