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一年半载都见不上一面。
不过,即便如此,在她心目中,言成豫依旧是个聪明人,只不过他对母后有很深的误会,这才导致了感情的破裂。
没想到她竟是看走眼了,言成豫与聪明二字丝毫不沾边,而且还是个糊涂至极的人。
一个刚满两岁的孩子,连样貌都还没有长开,竟然被戴上了克父克母克亲友的帽子。
这与逼着明氏母子去死有什么区别?
眼前这名少年,与年少时的言成豫至少有八分相似,他居然能下得了狠手。
如此冷心冷情的人,竟与自己是一起长大的,她想想都觉得后怕。
当初他那般怨恨母后,说不定想用多么可怕的手段对付她们母女,只是碍于年纪小手中没有实权,无法将想法化为现实而已。
言丹雪攥着拳头,身子竟有些微微颤抖。
“难怪你称呼他为王爷……”
言景深道:“若非母妃还在王府,我这辈子宁可做一个普通百姓,也绝不会再踏进博思王府半步。”
“这辈子宁可做一个普通百姓……”
言丹雪嘴里重复着他的话,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。
如果她不是公主,怀瑾也不是太师府的公子,他们是不是就能白首偕老,一辈子不离不弃?
言景深真是不忍心打扰她,但他身上还有任务,哪儿有闲工夫陪着这位年轻的姑祖母追忆往事。
他想了想,冲立在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。
宫女是个聪明伶俐的,忍不住白了他一眼。
分明是他引得公主殿下想起了从前的事情,却让自己去解决问题。
博思王府的这位二公子实在是太狡猾了!
她轻轻拽了拽言丹雪的衣袖:“殿下,二公子还在呢。”
言丹雪醒过神来,但也没打算道歉。
“你同我说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,因为我只是个打算在皇宫里孤独终老的公主。
别说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,就算真的打算帮你一把,也是有心无力。”
言景深笑道:“我今日就是来探望姑祖母,并没有其他的目的。”
言丹雪见他并不似作伪,心里的防备稍微降低了些。
“我记得你方才说,已经拜在了夏学士门下?”
“是,但这都是皇祖父做的主,想让我跟着老师好好念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