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氏越看夏怀玗越不顺眼。
除了想起这些年受的委屈,更记起了他去年养外室的事情。
那时她气得都想和他和离了,可后来女儿与李元彧成亲,夏怀玗的行为也有所收敛,她也渐渐把这事儿给放下了。
如今想来,她真的是太好糊弄了,人家连哄都没哄一句,她自己就不计较了!
想到这里,罗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夏怀玗。
“二爷,妾身这一次去雅苏城,少说也得待上一年半载……”
夏怀玗被她笑得心里直发毛,急忙打断她的话:“怎的要去这么长时间啊,夫人是咱们二房的顶梁柱,你不在府里,为夫和慕扬日子都没法儿过了。”
“是么——”罗氏拉长音调,神色间满是鄙夷。
夏怀玗赶紧保证:“为夫到了什么时候也不敢对夫人说假话。”
罗氏冷声道:“二爷这话说得跟真的一样,既如此,那就先同妾身说说那位如思姑娘是怎么回事吧。”
夏怀玗的脸皮厚得很,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。
“如思姑娘……这名字听着倒是有些耳熟,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……”
罗氏被气笑了。
“二爷若是再装,妾身就直接去找父亲做主了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夏怀玗终于有些着急了。
他自小就不爱读书,为此不知挨了多少板子。
但与父亲对他的失望相比,那些板子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及冠之前,父亲对他还抱有一丝期望,甚至在百忙之中还抽空亲自教导他。
及冠之后,父亲对他彻底失望,别说教导他读书,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,甚至连落在他身上的板子也没有了。
从那时起,他正式成为了一名纨绔子弟,只要不把那些花花草草往太师府里引,在外面做什么都没人管。
当然,他的妻子罗氏除外。
尤其是新婚那些年,为了他的那些风流韵事,罗氏真是什么样的手段都用尽了。
后来孩子们渐渐长大了,罗氏似乎闹烦了,也懒得再安排人盯着他,十天半月不见面是常有的事。
正因为如此,夏怀玗以为如思的事情罗氏并不知道,就算知道了也根本不在乎。
没想到她嘴上不说,心里却跟明镜似的,就等着有朝一日和他算总账,而且一出手就是杀手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