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万一……我说的是万一啊,月儿若是真看上了言景深,咱们该怎么办?”
夏太师笑着摇摇头:“你自小就不爱受拘束,不管是非对错,只要是老夫赞成的,你必然要反对。
求学、游历,甚至是终身大事,你哪件事不是自己做的主?
怎的到了自己女儿这里,就变得瞻前顾后放不开了?”
夏怀珣叹了口气。
父亲说的一点没错,在女儿的事情上,他的洒脱不羁从来都是装的。
嘴上说着什么都不管,一切都让月儿自己做主,其实心里一刻都不敢放松。
尤其是她的亲事,简直都快成他的心病了!
担心她不打算嫁人,担心她看上夜君迴,担心她被人利用。
总之他恨不能把奉国年龄合适的少年郎全都召集在一起,像是皇帝选妃一样仔细筛选无数遍,最终挑选出最合适的一个做女婿。
“父亲,不管您怎么说我,总之月儿的亲事我做不到彻底放手。
尤其是言景深,他毕竟是博思王的儿子,我绝不能把月儿置于危险的境地。”
夏太师道:“事情还没到那个份儿上,老夫与言景深的接触有限,但也能看出他和博思王的区别。
凉姐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,终身大事绝不会擅作主张,必然是要与长辈们商议之后才会做决定的。
况且雅苏城远在千里之外,如i今就是再着急也是鞭长莫及,一切都等孩子们回来再说吧。”
“是,待会儿我就给豫儿写封信,把陛下的打算先知会她一声。”
“如此也好,至少让凉姐儿心里有个准备。”
夏怀珣越想越心急,索性就借用父亲的笔墨给夏月凉写了信。
三十多年来,夏太师也是头一次见小儿子这般心急如焚的模样,不由得有些想笑。
果真是一物降一物,儿女才是父母呃软肋,一戳一个准。
“四郎,你觉得夜太子怎么样?”
夏怀珣的手微微抖动,墨汁险些滴在信笺上。
“父亲怎的突然想起他来了?”
见小儿子反应这么大,夏太师的眼睛眯了眯。
“也不能算是突然想起,就是觉得夜太子似乎有些面善,总觉得从前在哪儿见过一般。”
夏怀珣又想抽自己了。
今天肯定不是所谓的良辰吉日,他一再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