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昇。”
夏怀珣垂眸看向书案:“这是……”
夏月凉笑道:“爹爹快看,昇表弟年纪虽然不大,这一手画技却相当了得。”
原来方才吴昇不是在写字,而是画了一副牡丹。
不是少年人喜欢的工笔,而是一幅写意,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笔法竟丝毫不觉生涩,显得非常潇洒纯熟。
夏怀珣见过的才子数不胜数,善于作画的也不少见。
但在十一二岁的年纪就达到这个水平的人,真是凤毛麟角。
包括他自己在内,也是到了二十岁后面才有了这样的技艺。
他走到书案后,又把吴昇的牡丹图认真看了一番。
吴昇小声道:“我就是随手画的,可惜……”
他指的是方才毛笔落下时造成的一团墨迹。
夏怀珣笑道:“昇哥儿天赋惊人,但要达到这个水准,这些年没少用功吧?”
吴昇只是有些怕生,但比起念书做文章,他对自己的画技非常自信。
“我自小就喜欢画,父亲从前也请过好几位名家指点。
只是我书念得不好,文章也写得很糟糕,父亲说我不务正业,后来就不让我经常画了。”
夏怀珣微微点头。
虽然每个读书人多少都会画几笔,但科举毕竟是不考作画的。
像吴司铭那样把名利看得太重的人,是不愿意在弹琴画画这种事情上花费太多工夫的,他只会逼迫着儿子念书,将来参加科举。
这孩子能达到如今的水平,想来是背地里偷偷练成的。
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画画上,念书写文章自然就会差一些。
如此的天才落在吴司铭手里,也真是可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