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凉把吴司铭想要重返官场的事情简单说了。
申靖笑道:“多大点事情啊,表姑父科举出身,从前也曾做到了刺史的位置。
即便姑祖父和四表叔不帮忙,在朝中寻个官职也不难吧?”
“说得好生轻巧,奉国官场机构庞大繁冗,若非这些年国库充盈,恐怕连俸禄都承担不起。
我听爹爹说过不止一次,陛下有心对各衙署的官员进行一番精简,这种时候还去求官,你觉得难不难?”
“我就是这么一说,你还当真了?姑祖父为官清正,但也不至于连自个儿的女婿都不管。
除非表姑父太爱面子,非得要高官厚禄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夏月凉道:“你对姑父当年辞官一事怎么看?”
“他到现在还想着做官,辞官一事的确是有些奇怪。
除非……呃……除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。
可那个时候姑祖父还是当朝宰相,难道还有他老人家解决不了的事情?”
申靖非常聪明,可他却真是想不明白吴司铭当初为何做出辞官的决定。
夏月凉道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姑父姑母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对我说。”
申靖看了看不远处的夏予芳,压低声音道:“你说这事儿会不会与姑母有关?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夏月凉对他的敏锐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申靖道:“虽然我以前没有见过表姑母,但也听申家的老人们议论过几句。
他们说表姑母虽然是当朝宰相的独生女,身上却没有京中贵女的骄矜之气,很是温柔和善。
你与她相处了好几日,感受到她的温柔和善了么?”
夏月凉故意道:“人都是会变的,出嫁之后女子便要学着做主母主持中馈,哪里还能像是在娘家时一样清闲。
尤其是做了母亲后,整日鸡飞狗跳的,还有几个人能继续温柔?”
“你要是继续打马虎眼,咱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夏月凉抿嘴笑道:“两个月不见,小殊表哥还长出脾气了!
好吧,我也不绕弯子了,姑母的脾气的确不好,但我觉得如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她。”
“所以我才觉得,表姑父辞官一事必然和她有关系。”
他实在太聪明,又是自己绝对信得过的人,夏月凉便不再隐瞒,把景家的事情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