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说了一遍。
申靖道:“你怀疑那批货物有问题?”
夏月凉摇摇头:“我怀疑的不是货物,而是货物的主人。”
申靖沉吟了一会儿,又道:“要想查清楚这件事,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表姑和表姑父开口。
但我瞧着他们俩的样子,开口恐怕不容易,不如……”
他用更小的声音,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。
夏月凉险些被口水呛到。
如今的年轻人,一个个的胆子都这么大!
言景深想用非常手段,甚至打算把吴家兄弟绑了,威胁吴司铭和你夏予芳说出实情。
这个办法听起来十分莽撞,而且做得有些过了,但非常符合他这个穿越者的行事作派。
可申靖……
一个根红苗正的古代小书生,为何也有同样的想法?
“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几句无所谓,其他人那里你一个字都不许漏。”
“你不就是怕我把这事儿同静姝说么!”
夏月凉笑道:“叫得如此亲热,果真是好事近了。
申靖不想接她的话,又道:“能把当朝宰相的女婿逼到辞官,不出意外的话,幕后主使者应该与皇室有关。
既然言景深的养父母是苦主,那就让他去调查,反正他也是姓言的,比咱们方便多了。”
夏月凉笑道:“他才回京几日,皇室宗亲都没认全,有什么方便的。
既然小殊表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,不如也帮个忙?”
“我就知道,你这种人是从来不吃亏的!”申靖咬牙切齿道。
这小妮子明明尚未及笄,却比那些老谋深算的人还要难缠。
夏月凉笑道:“谁让小殊表哥人脉广,身份又不似言景深那般惹眼,行事要方便许多。
况且你还有寿康王府的关系,打听皇室的隐私也颇为方便。”
申靖笑道:“什么事情都帮人做了,还说自己和言景深什么都不是?”
夏月凉道:“朋友之间帮个忙怎么了?换做是你遇到了麻烦事,我照样义不容辞!”
“这话是你说的啊,我可是记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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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宴一直到天黑才散。
夏予芳和吴司铭回到芙华苑,洗漱之后躺在了床上。
两人虽然不算老,但精力也远不及年轻时那般旺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