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端起盘子将菜肴倒掉一半在地上,唤出一团火焰。
那火鲜红如血,落在地上瞬间便把菜肴焚烧殆尽,连渣都没剩。
“把这个拿走,和平时一样处理掉。”楚然随手把盘子放到桌上,没有任何的解释。
水银心里虽然很不解,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。
如往常一样收拾好碗筷,提着装有剩菜的食盒来到伙房。
楚然暗中跟上去,看着她将那食盒放在一个台子上,然后开始打水洗碗。
一个在伙房当差的下人,偷偷靠近她,却什么也没做,只是站在旁边,看她把碗盘一样样拿出来洗。
等到水银洗好离开,他立刻跟着走出去,一溜烟跑到将军府南面的偏院。
那里是客房,两天前,宗正云一行人正是住进的那里。
楚然收敛所有的气息,躲在院外一棵大树上。
葱绿而茂盛的枝干遮挡住她的身体,透过缝隙,她可以清楚看见院内外的一切。
只见下人在门口唤了唤,没多久,一个男人就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跑出来。
楚然认得他。
他就是那天第一个攻击自己的随从!
两人交谈片刻,随从便拿出一个钱袋放到下人手里,然后转身回去,快步走进正中央的主客房。
下药的人是谁,显而易见。
因为只有他,才会关注摘月阁的剩菜!
楚然眸中泛起一层冷色,猫儿似的从树上跳下来,没有惊动任何人,离开了这里,返回偏房。
……
半个时辰后,一个身穿月牙白长衫,样貌平平的男子出现在皇城一间医馆门口。
出来时,储物空间里多出了几株毫无灵气,平平无奇的普通药材。
他在前方拐道,径直去往荣威兵行。
午后热风拂面而过,兵行门前悬挂的风铃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楚然抬头看了眼风铃,然后才走进去。
“秦大人?”柜台后的老头一眼就认出他,激动地迎上来,“您可算来了。”
“东西做好了?”楚然问道。
“早就好了,”老头从柜台下方拿出一枚精美的深绿色玉石尾戒,“您看看可还满意?”
楚然接过来,灵识一扫。
这尾戒赫然是一个巨大的储物空间,一件银白的鳞片甲衣静静放在其中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