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说完,含钏手心冒着汗。
跟徐慨说话,她从没想过这么多,徐慨说啥,她听着就是,时不时嗯两声答一句,也没刻意奉承过,现在想想她笨嘴拙舌的,在宫里和王府好好活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了。
钟嬷嬷拿出一块绢子,抹了抹嘴巴角,“投桃报李!你这丫头倒还乖觉,叫啥来着?钏儿?”
含钏点点头,笑起来,“含钏,在外面姓贺。您叫我钏儿就成。”
“得嘞。”钟嬷嬷点点头,“啥事儿呀?想浣衣局的姐妹们帮忙做点小针线?想找件绸衣穿穿?还是缺胰子板油了?”
吃人嘴短,钟嬷嬷也不绕弯。
含钏抬了抬头,笑得眯弯了眼,“借您记挂,钏儿想为同批入宫的小姐妹求个情。”
这倒叫钟嬷嬷挺意外的,“谁?”
“小秋儿。”含钏抿嘴道,“听说有只恶狗追着她不放,您是浣衣局的管事嬷嬷,掖庭的二等太监都得给您排面。求您照拂小秋儿一二,别叫她被狗崽子叼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