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面无表情地将掐金丝景泰蓝小碗放下,“还行。”隔一会儿方抬头,“是当时得了那个玉坠子的宫人熬的吗?”
儿子从小寡言,对吃食从来不上心,好容易让她帮忙物色两个膳房的宫人去千秋宫当差,她便打听了一下,原来儿子吃得惯一个女使熬的粥,还特意将葫芦玉坠子赏了下去——这就好办了嘛,把那宫女提上来不就得了?
可看儿子这脸色,这事儿好像是没办妥?
顺嫔侧眸看向贴身女使。
贴身女使“噗通”跪在堂下,低着头,“婢子去打听了,那位女使在这次放归名单上,十来日前...就出宫去了...”
徐慨再有些愣,片刻之后方恢复如常神色。
原来是即将放归的宫人,难怪有内监拦路打劫。
徐慨眼眸微垂,将身侧那碗菌菇肉沫蛋黄粥重新拿起喝完。
吃饭而已。
吃得惯就多吃。
吃不惯就少吃。
这是最低等的欲望,没必要花时间精力纠缠。
“既然已经要了两个膳房的宫人,就劳母妃好好调教一番,待学好了规矩再放到千秋宫吧。”徐慨语气平淡,“手艺好与不好,都是其次。入口的东西,看重的是那颗忠心。”
话音刚落,便撩袍行礼告辞。
待亲儿子走出偏厢,顺嫔这才靠着椅背,长长地呼了口气。
她这种大喇喇性子的人,怎么生出了这样的儿子呀...
“采萍,当时阖宫就我一人生产,抱不错,对吧?”
顺嫔一声喟叹,赶忙让自个儿的贴身丫头起来,“人都走了,还跪啥跪!等他下次来,你自个儿去偏厢躲着吃茶,懒得见这活阎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