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,和御膳房做的不同,同样的花型,王师傅如芙蓉待放,这一颗却如含苞待放的清荷...
很漂亮。
那监生见徐慨久久没入口,讥讽张三郎,“四皇子也不吃来路不明的穷酸货...”
他话还没说完。
徐慨便将金乳酥放进口中,做得小小的,一口一个刚刚好。
很好吃。
徐慨面无表情地咀嚼,越吃越惊讶,越吃越惊艳,这是内造的味道,这绝对是内造的味道,甚至在处理酥皮的甜腻程度上比王师傅做得更精细。母妃顺嫔爱好吃甜,他在承乾宫吃过几回御膳房出的金乳酥,入口好吃却不耐吃,吃过一个便心头发腻,需灌下一盏浓茶方可解腻。
他以为是他不爱吃甜,才不爱吃宫中风靡的金乳酥。
可如今,他吃完这一颗,甚至还想再来一颗。
徐慨吞咽下。
张三郎目光灼灼地看着徐慨,“四皇子,您说好吃吗?是内造的味儿吗?”
徐慨没立刻开口,不紧不慢地将书本笔墨收拾进竹筐中,“子贡曰,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,吾亦欲无加诸人。张三郎喜好这一口,白五郎又何必诋毁旁人心爱之物?损人不利己,失智失信。”
他不爱好口腹之欲,可他也不能阻挡别人追求口腹之欲。
何谓自由?
此为自由。
徐慨把竹筐提在手中,不曾理会诸人目光,朝张三郎笑了笑,“金乳酥很好吃,比御膳房制出还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