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”
白四喜别过脸去。
他这个娘,是真看不清局势。
挨骂挨吵,真的都是自找的。
白斗光声音低沉,“家里的银子,我是动不得了?”
崔氏忙局促地站起身来,神色有些慌张,“爹,瞧您说的。家里的银子都是您的俸禄攒下的,您要用、怎么用、给谁用,都依您的主意。”
崔氏前头才被白斗光铺天盖地的骂了一场,她也知道如今该缩个头,可实在舍不得那二十两银子,被逼得没法儿了,略带哭腔,“钏儿是您徒弟,四喜也是您亲孙子呀!他还没成亲、还没置业,往后多的是用钱的地方!”
“啪!”
白爷爷气得狠了!
不是非得要那二十两银子,是想试试这崔氏还有没有救!
“等含钏搬了家,你把家里的账本子交给四喜。”
白斗光气极,语气反倒平和下来,是他的错。他纵了崔氏十来年,又忌讳公公管教儿媳,从来都是点到即止,反倒将崔氏纵得行事眼界如此小气,只有自己没有别人,只有小家没有大家,甚至连他的话也能阴奉阳违、忤逆违背,“我会尽快给四喜寻人家娶亲,到时候家中庶务就交给四喜媳妇儿打理,你离你那个娘家,你那两个弟弟远点,好好守着大郎过清闲日子吧。”
崔氏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爷爷。
门外拖车的牛“哞哞”地叫。
崔氏被惊得一激灵,白四喜已经扶着白斗光跨过门槛,坐上了牛车,踢踢踏踏朝东堂子胡同驶去。
含钏坐在牛车上,撂开车帘子回头看。
崔氏正失魂落魄地靠在门廊上,面色有些颓唐和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