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想。只是,咱这姑娘摆摊儿都能挣大钱,跟我掰扯什么人力、精力和时间成本...我是老了不明白这些个东西,可就看着日日有进账!您看,这才多少日子,就盘了个这样好的宅子做生意!”
白爷爷得意得胡子一翘一翘的。
扶若大师也跟着笑了起来,再看了含钏一眼,没把话儿点透。
大富大贵。
富不难得。
士农工商,最富的当然是巨贾。
难得的是那个贵字。
勋贵勋贵,这门槛,可不是一个生意人能跨得过去的。
扶若大师揪了揪长白须,下午将做法事的阵势搞得更大。
一天的辰光很快就过了,二进的里屋收拾得差不多了,外间的法事围观的人越发地多起来,街坊邻居指指点点地议论纷纷,也都知道这宅子换了主儿,只是不知道这新主人要在这宅子里干啥。
含钏将一行人送到门口,白爷爷习惯拍了拍含钏的脑顶门儿,示意她别送了,塞了一个沉甸甸的兜子给含钏,“一个人在外,凡事多留个心眼,该花钱的地方不要舍不得,不该花钱的地方不要胡乱花。为人做事重的是一个信字,人无信而不立,你要做吃食生意就一定要记得这一点——嘴在人的正中央,入口之事是人生头等大事,食料不能假、不能坏、不能短斤少两,你的每一顿饭,都有可能是食客生命中最要紧的那顿饭。”
没啥华丽辞藻,也不是啥大道理。
白爷爷或许不懂生意经,可懂做人。
含钏点点头,把兜子推回,语声略带哽咽,“您自个儿收着,您年岁大了,四喜还没独当一面呢,您用银子的地方比钏儿多。”
白爷爷胡子一翘,铁扇般的巴掌挥到含钏后脑勺,“胡说啥!年岁大什么大!还颠得动铁锅、铁铲呢!”
老头儿贼在意自己年纪。
含钏歪着头摸了摸后脑勺熟悉的那个包,扯开嘴角笑了笑,“...您一定要注意长乐宫的吃食,凡事以稳妥为主,宁平不求奇,淑妃娘娘这一胎平平安安地产下来,您就退了吧!宫里的事儿太复杂了,您别...”
白爷爷挥挥手,懒得听含钏唠叨,让小丫头别管他的事儿,带着四喜就出了门。
含钏看着白爷爷佝偻的身影,忍着没哭,回了正屋一打开,一兜子白花花的银钱,能有个二三十两。
含钏手背抹了泪,把银子放进木匣子里,又拿了铜锁把木匣子死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