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住,拿着铁锹在那棵柿子树下挖了个小坑,把木匣子埋了进去。
无论她是富是穷,这银子是白爷爷的养老钱,她一点儿也不能动。
回了屋子,含钏再细细理了理如今手上的家当,把房子的地契锁死在床头柜子里,看着零零星星铺在桌上的六七两碎银子,含钏愁得眉头快成了川字儿,数了三遍,不禁哀嚎一声扑倒在桌上。
数一千遍,也只有六七两啊!
小小的宅子,大大的烦恼。
钱啊钱!
钱可真是个坏东西!
没钱的时候想要钱,有钱的时候想要更多钱!
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啊!
如今没性命之忧了,倒愁起穿衣吃饭了!
在梦里头,她咋从来没为钱愁过呀?
那时候她愁啥来着?
噢!
愁安哥儿不认她,愁张氏挤兑她,愁这四四方方的天困住了她的眼睛和心。
含钏把脸埋在桌上,恶狠狠地想。
早知如今愁银子,当初在宫里就应当学那起子女使太监,或是学浣衣局的钟嬷嬷,一壶热水两文钱!
钟嬷嬷如今出了宫,一定过得特别好吧!
手上银子白花花,买宅子置地产,从此走上人生巅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