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钏忙应道过去。
桌上摆了二十来盘装肉的空盘子,一整只羊腿子就剩了点儿油渣子。
这战斗力...
张三郎铁定是饿了午膳,晚上打着主意要吃垮她来着...
余光瞥了眼徐慨跟前,含钏一愣。
他吃了两碗蘸料...
“给爷炒一份儿饭,掌柜的烦您亲去掌勺。”张三郎脸上吃得翻起潮红,侧眸问张三郎,“您要看着加点主餐吗?”颇为得意,“咱是特制的木牌子食客,您随便点,掌柜的一定做。”
徐慨在里屋听了掌柜的和那矮墩儿的对话,大致明白这食肆的运营规则。
胆子很大,且很聪明。
目标群体是北京城里所有付得起一餐饭三两银子的主儿。
并且还要在这个群体中形容竞争关系,作出紧俏的宾客满盈的姿态。
徐慨抬头,目不斜视且毫不遮掩地看向含钏。
许是酒意,许是灯光,油灯下的小娘子肤色更白了,细长上挑的眉眼似乎散发着琥珀色的光芒,像一束兰草,很淡却很美,美得摄人心脾,美得叫人舒心。
徐慨鬼使神差地开了口,“给我上一碗菌菇肉沫蛋黄汤吧。”
徐慨目不转睛地看着含钏,笑了笑,“若是做得好,爷赏你一块儿掌心大的葫芦玉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