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睛,把那股酸涩之意硬生生地藏了起来。
徐慨点点头,撂了袍子,就坐在了之前和张三郎来时坐的那个雅间。
含钏埋头钻进灶屋,厨房就还剩了点蘑菇、青菜、一小碗做蟹粉狮子头未用完的臊子,含钏看了看角落的冷水缸里泡着前两日做的米粉,想了想,生火热锅把臊子炒开,用豆油、干紫菜、姜汁、青蒜少许放入碗中,勾了一勺一直吊着的清汤,把紫菜和其他配料冲开。
米粉在沸水里稍稍烫了烫倒入碗中,蘑菇与青菜煮得稍久一些。
臊子被热油逼出的浅浅的油花,漂浮在青菜的碧绿与蘑菇的黄褐色之上,米粉乳白透亮,含钏最后撒上一把葱花,端碗关火。
“清汤米粉。”含钏把海碗放在徐慨跟前,“您吃饭前,儿要将规矩说清楚。咱们食肆,无论是配好配齐的正餐,四冷四热、八大热菜一汤一点一饭,还是您如今眼前的这碗清汤米粉,都是照餐位收费,您若觉得不划算,儿便不收您钱。”
含钏以为徐慨会冷起一张脸。
毕竟他不喜欢别人在他跟前提钱,也不喜欢她在他跟前算来算去,为他省钱。
谁曾想,徐慨却笑了笑,一边笑一边点点头,“好,照您的规矩来。”
含钏再瞅了一眼,确认这厮是在笑。
心里莫名升上一股名为“不高兴”的情绪。
所以对着食肆的老板娘,他能笑?
对着自家府邸里的侧妃,他便不会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