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“时鲜”今儿个又做什么鱼,成了几个坊口热议的话题。
因为鱼,“时鲜”突破了先头的瓶颈,拓宽了食客的胡同范围,这倒是含钏没想到的。
一入夜,“时鲜”门口又重现了当初卖煎饼的排队场景,因厅堂内只能摆五桌,排队的食客便只能等着翻台。
可如今和卖煎饼时,也有些许不同。
想买煎饼的,便老老实实排队,如不愿意花时间排队的,便走了就是。
如今这名声炒了起来,且坊间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不乐意等位更不乐意排队的人儿要么托关系找上白爷爷或是胡文和,让含钏加塞儿,要么放硬话,如寿昌伯府上的五公子托了小厮过来放话,“今儿个必定给留个位,否则就让‘时鲜’在京城混不下去。”
小双儿是个素质过硬的,毕竟在油铺两口子的毒手下活了这么些年,直说,“您是寿昌伯爷家的公子,他是成郡王府上的爷,都说要留位,您说说,咱们店家留给谁?”
腰板挺得很直。
寿昌伯,岂敢和成郡王相比?
小厮想了想,愤愤地让了,转头要走,小双儿送了盒糕,如川剧变脸般笑着送客,“小哥儿,这糕点您先吃着,后两日奴给您家公子留最好的位置,到时候直管来。”左顾右盼地看了看,又塞了块儿八折木牌给那小厮,悄声说,“您千万别让人看见...这木牌子紧俏着,这一拿出来,在咱‘时鲜’便是贵客了!”
小厮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含钏受到了极大的震撼。
再转头,钟嬷嬷望着小双儿正欣慰地笑。
哦。
师承前浣衣局总管嬷嬷。
师出名门,家学渊博,家学渊博呀。
......
国子监甲学,晌午时分,夫子收拾起箱笼叫了下学。
几个纨绔凑在一堆儿,定下晚上去留仙居喝酒。
张三郎靠在竹椅背上,轻哼一声。
便有纨绔转头一声“啧”,约上张三郎,“走,下午下了学咱哥儿几个去留仙居好好喝一杯?”
张三郎扯开嘴角笑了笑,“去留仙居没意思,菜都是老三篇儿。”
掰手指头数了数,“一个水晶蹄膀,一个金沙虾,一个板栗鹿蹄筋儿,爷闭着眼都能想出那味儿。”
同是纨绔,这一点倒是能相互理解。
那纨绔想了想,是这个理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