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钏先夹了一块儿连皮带肉的猪肘子放在菘菜叶里,在上面放了两片蒜和一颗不辣只香的青辣椒,再用筷子挑了花生粒大小的豆酱放在蒜片上,将菘菜叶子折成一个一口能吃的菜包放在张三郎跟前,作了个“请用”的手势。
张三郎筷子都没用,手拿着就塞进了嘴里。
一入口,张三郎的天空,星星都亮了。
这究竟是什么神仙肘子肉?
肘子皮酥脆有味,猪肉软嫩多汁,两种口味在蒜片、辣椒和菘菜或辣或香或甜的刺激下,凸显得更为明确,也更加耐吃。
没有什么比大口吃肉快乐。
没有什么比大口吃肉后,还一点也不腻味更快乐了!
张三郎快哭了。
是真的快哭了。
他愿意在“时鲜”旁边住下!
真的!
他愿意在“时鲜”旁边买个宅子!
含钏探了探身,充满期待地看向张三郎,“好吃吗?”
张三郎连忙点头如捣蒜。
含钏笑得欣慰,这傻孩子,吃个肘子肉都吃成这样儿,国子监的饭不晓得有多难吃。
约莫是猪肘肉太香,隔壁桌有食客打探,含钏便笑着,“...正试菜呢,改进改进后再正式推出,您莫慌。”
张三郎嚼着菘菜包猪肘,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。
什么叫定制木牌客人?便是有什么新菜,都是第一位吃到的头等尊贵人儿!
张三郎吃得很快乐。
久违的,不用觥筹交错应酬,只需好好吃饭的快乐。
含钏又亲下厨做了几盘小菜,张三郎吃了个酣畅,吃完饭突然想起日前京城的热闻,同“时鲜”似有些关系,便问道,“前些日子,岳家那七娘来寻您麻烦了?”
含钏点了点头,“来说了两句,后头倒是和和乐乐地吃了桃花酥就走了。”
张三郎挑眉,笑了笑,“岳七娘的祖母,噢,就是靖康翁主,气得不得了,把岳七娘拘在家里禁足后,只身去了裴家,说,若是地道人家,自家孩子腿瘸了就该主动退亲,裴家却偏偏能拖就拖、能瞒就瞒、能骗就骗,连到岳家请安都专挑她老人家不在的时候...”
含钏一愣。
不曾想,岳七娘的祖母是真疼爱她的。
张三郎啧啧两声,“老翁主就一句话,要退亲!”
“真要退亲?”含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