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另两支攻北京城的西陲军是他麾下左参将带的队,曲赋如今已经不见了影子了!”
徐慨脸色有些疲惫,听含钏这样说,冷笑一声,先说乱臣贼子的勾当,“曲赋多精的人!在被老三贸贸然拖下水时,恐怕早就心里有了后路!如今怕是一早逃窜北疆去了!”
至于含钏前头的话,徐慨脸色一凛,“圣人伤了元气,醒是醒过来了,还需静养休养——这时候恭贺露笑脸的人,都该被记上一笔!永不得用才好!”
父父子子,君君臣臣...
徐慨是真心担忧圣人,圣人也是真心挂念徐慨。
但父子之间,一旦隔了一座江山,此间真情究竟走向何处,这倒是一个未解之谜。
含钏轻轻叹了一声,“待圣人好转,你好好做你的秦王,照旧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,别有半分改变...”
有些话,含钏含在嘴里,她不说就没人说了。
“圣人英明,可人老了、病了之后,是会变的。”
说到这话,含钏陡然想起定远侯许家,当时许氏嫁给老三,十里红妆,郎才女貌,门当户对,是满北京的盛事。前日,一众禁军青天白日之下就闯入定远侯许家的老宅,将许家上上下下男人儿郎全都带走了,一众老弱妇孺被留在了许家,定远侯府外围了里里外外的禁军,这一看就是抄家的架势。
皆因,现任定远侯,恪王妃许氏的父亲,在四川布政使司的任上为曲家暗度陈仓大开方便之门。
秋后算账,总比论功行赏来得快一些。
含钏有些想知道会怎么处理许氏,“...恪王妃呢?会怎么处理恪王妃?”
徐慨顿了顿,“许家的男丁全都如数充军,流放三千里,出嫁女不受波及,其余女眷返送回乡,革除诰命,且收回许家老宅,意思就是把这一家子打作平民,甚至绝了男人入仕为官、入贾经商、入军挣功的念想。”再停了停,埋头平和道,“至于恪王妃许氏,或许圣人会赏她留一个全尸吧。”
含钏手一抓紧,想起前日夜袭的惊恐还未散去,阖府内外均脚板心抓紧在府内巡逻执勤,负责巡逻后罩房的杏芳发现了墙下有一个半人高的狗洞,府内这面墙原本挡狗洞的水缸被莫名搬开了,偏偏府外狗洞的位置却被摞在墙角杂七杂八的竹筐给挡住了...
这说明什么?
说明,府内有人特意把遮挡狗洞的水缸搬开,企图吸引西陲军从此处攻府。
而府外有人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