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。
“...你们就这样了吗?”
一个夏日的午后,我睡得迷迷糊糊地起床,半梦半醒之间听花阁里姥姥的声音。
我揉了揉眼睛,坐起身来,将头放在木板上听。
旁边的女使葡萄有些着急地揪了揪我的衣角,我摆摆手,示意她别坏事儿。
娘亲的声音随之响起。
“什么这样那样的?”娘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含着笑,“您说话甭遮掩,有啥说啥。”
姥姥叹了一口气,“你和元行...你住京郊郊外,元行在京城府邸,你带着令娘,虽没和离,却像是和离...前些年你同元行一起从福建回京,我与你爹心里藏着高兴,还以为你两和好了,谁知回来后故态复萌——两地分居,互不干涉...”
我蹙着眉头听,把耳朵再贴紧一些。
葡萄紧张得汗毛直立,朝我又是摆手又是做口型。
姥姥的声音还没完,“从福建回来,元行倒是变了许多,你婆婆把少芍送到了天津卫,元行也没说什么,只送了一间小宅子给她...这么多年了,你在京郊别院时就过来看一看,陪着令娘玩,带令娘出去吃饭...甚至连庶子都没有出生的...世家子做到这份上,是很尊重你了。”
隔了一会儿,娘亲接过姥姥的话头。
“我们不和离,是因为他不愿意,我想了想也害怕咱们家受人言语,弟弟还在走仕途,几个侄女也还要嫁人,我生在左家,长在左家,决不可肆意妄为,且如今的日子与和离不和离也差不了多少。”
娘亲声音淡淡的,“至于他不生庶子,是因为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才能被圣人和皇后高看一眼,才能将尚家的门楣延续下去。”
娘亲声音放大了了些,“您说得对,他确实是标准的世家子,他知道什么对他而言是最好的,对尚家是最好的。”
姥姥的声音里有些诧异,“这又何错之有?”
这个发问似乎将娘亲难倒了。
花阁许久没声音。
我捂着嘴打了个呵欠。
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我爹和我娘有些怪。
两个人是分开住的。
据我所知,夫妻两是要住一起的。
至少话本子里这么说。
爹虽常来别院,却很少留宿,都是趁沐休的时候过来,有时候带些娘亲喜欢的食材,有时候给我带点玩乐的物件儿,有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