犬吠无人出,说明主人不在家。
“倒是奇怪。”
看这小山庄似的居所,想那来时路边的稻田果蔬园,如此大的家当,普通人若想打理得当,少说得一二十人,且农忙时还得雇些杂工。
若是如此多人,平时便是外事急切,也必有看家之人。
可现在黄狗狂吠,周遭除他以外,无有人声动静,着实怪也。
“这木门木屋的,没个门铃,也没留个电话,要不要喊一嗓子?”
“还是算了吧我这小嗓门还不如一条恶犬吉娃娃。”
“要不擅自闯入?反正门也没锁。”
“嗯到底还是算了,山野人讲究缘分,可遇不可求,还是从容些好。”
“”
廉泽今日儿想优雅一些,不做擅闯之事。
他在篱笆外逗留了一会儿,观看了些南方冬日里会盛开的花,然后折返回头,往来路走去。
走到耕地所在的那段路时,正巧前方迎面而来了一辆带拖斗的三轮车。
驾车的人头戴遮帽,穿着厚实,见其衣着配色鲜艳,大概是位女子。
车近了。
那女子见路边站着一位看着像‘城里人’的外乡人,遂停住了车。
她开口问道:“大兄弟,你是林业局的人吗?”
——声音听起来像二十出头的女青年,清脆悦耳,使人欢喜。
廉泽礼貌回道:“不是,我是遇了小难的旅人。”
“什么叫‘遇了小难’?”
“我开的车没油了,车现在就停在外面那条公路,往左走大约十公里的地方。”
“你怎么不打电话叫人呢?我记得那里有手机信号啊。”
“我看手机地图,以为前方村镇很近,再加上想走路散散步,一时冲动。”
“这一带的网上地图都不准确,你要是不走这条路,顺着公路得一直走到晚上,才能走到下一个村镇。”
“啊这”
“我家里有些多余的汽油,如果你愿意花些钱,我可以私下里卖你一桶,花生油那么大的一个桶。”
“哦哦~那我先谢过姑娘啦。”
“说什么姑娘呢,我姓刘名珊,看你面幼,你不如就随我的朋友,也叫我珊姐吧。”
“哦,珊姐好。我叫廉泽。”
“廉泽小弟,上车来,我载你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