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顺瞬间脸色一变。
果然有问题……李修然捕捉到了他脸色的变化，当即脸色一沉，呵斥道：“还不从实招来！你是不是在炼制蛊毒？”
崔顺看了他一眼，脸色也恢复了平静，眼神之中似乎颇有些感概：“不愧是能查出严昊谋反之事的李偏卫，仅凭蛛丝马迹，就能猜出老夫的用意,当真是厉害啊。”
李修然冷笑道：“你这是承认了？”
崔顺淡淡道：“没错，老夫就是在炼制蛊毒。”
若是让李修然把瓦罐取走，最后同样能确定他是在炼制蛊毒，他也没再狡辩，爽快承认下来。
果然是蛊毒……李修然心里瞬间恍然，难怪胡瑞康明明看着像中毒，尸体却怎么都找不出中毒的迹象，原来他中的是蛊毒！
虽然李修然不怎么了解蛊术,但是也知道所谓蛊毒，其实就是蛊虫，而蛊虫分有毒和无毒两种，有毒的可以凭毒性杀人。
而无毒的更狠，若是让它钻进体内，可以直接吞噬宿主的精血和内脏，最终痛苦而死。
之前阿福说胡瑞康死前胸口曾撕心裂肺般的疼痛，却没有中毒的迹象，应该就是后者了。
杨问心和池清婉同样面露恍然，显然也想到了这些。
“说，胡瑞康是不是你杀的？”池清婉沉声喝问道。
崔顺看了她一眼，和善的笑道：“女娃子应该温柔一点，不要这么凶，既然都被你们发现了，老夫自然不会再隐瞒。
没错，胡瑞康就是老夫用蛊毒所杀。”
嗯？
直接就承认了吗？
李修然眉头一皱，虽然查出了他在炼制蛊毒，有杀害胡瑞康的嫌疑，但毕竟还没有确凿的证据,而杀人可是死罪，尤其他杀的还是魏国公之子！
他就不狡辩一下的吗？直接就承认，未免有点太痛快了吧？
本来已经认定他就是凶手的李修然，见他这么痛快就认了罪，心里反倒又突然怀疑起来。
虽然崔顺刚才诸多狡辩，但是有一点他没说错，蛊术乃南疆蛊族的秘法，从不外传，他是从何处学来的炼制蛊毒的方法？
还有……
“你为何要杀胡瑞康？”李修然看着他，沉声问道。
“想知道？”崔顺玩味的看了他一眼：“可惜老夫不能告诉你。”
李修然冷哼一声：“没关系，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。”